“前幾天聽說時間已經定了,不過還有些準備工作在做,具體的需要再問問。”虞驚玫說。
“好,那你記得幫我要邀請函,我要去。”
虞棠不光是去看刺繡藝術展,還得拓展人脈,既然要拓展人脈,自然必須和對方接觸。
虞驚玫不放心,強調著提醒,“我還不清楚蘇總兒子會不會在藝術展上出現,但你心裡要有數,一旦拿到邀請函,我們和蘇總之間的聯結就切不斷了,臨陣脫逃過河拆橋這些事,我們不能做。”
言下之意是,虞棠和蘇總兒子的聯姻,要提上議程。
有所得就得有所付出,這個圈子本就是這樣。
用感情婚姻來換取利益,便是所謂的“各取所需”。
虞棠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塊放在案板上的豬肉,被吃掉是既定事實,區別只在於是煎炸還是烹煮,是今天被吃,還是下個月被吃。
這麼一來,虞棠的勝負欲被徹底激了出來,她還真想看看這次的相親物件到底是個什麼人。
自己這塊豬肉就算被五花大綁,也得掙扎一下選一個最舒服的方式。
虞棠調笑,“先認識一下,其他的事以後再說,萬一人家壓根沒看上我,咱們也不能上趕著求人家娶我,你閨女沒那麼廉價吧?”
不管目的是什麼,她已經做了最大讓步,虞驚玫不好再嘮叨別的,這個話題便到此為止。
不過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我聽專案部說,pavot的宣傳片的後天要開拍了,怎麼也沒看到周慎野過來對一下方案?”
“方案雙方都是確認過的,時間定下就能拍,沒必要再耽誤彼此的時間。”
“我對這個周慎野還是不太信任,上次海城那場比賽,他輸得那麼難看,這是個很大的隱患,我總覺得他會暴雷。”
虞驚玫對周慎野的好感度一直是負數。
虞棠頭疼得厲害,揉了揉太陽穴,突然覺得好笑,沒忍住,笑出聲來。
電話那頭的虞驚玫聽到了,“笑什麼?我說得不對嗎?”
虞棠,“海城的比賽事出有因,輸了也不是他的錯,我相信他,周慎野就是賽車場上一座無法被逾越的高山,無論比賽結果是什麼,在我心裡他都沒有失敗。”
虞驚玫沉默了幾秒,“你和他走得很近?”
好委婉的問題,虞棠回答得很乾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如果你要以審視女婿似的眼光去挑他的刺,那我也接受。”
“你……”虞驚玫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
當心裡的懷疑得到明確的回答,不可能不受打擊。
“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今天不去公司了,要是有人找我,麻煩你幫忙應一下。”
虞棠掛電話前,鄭重其事又說了句,“謝謝你,虞總。”
作為一個從小就極具個性的孩子,虞棠的叛逆是出了名的,但卻很少這樣反常。
虞驚玫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問題出在哪。
立馬拿起內線電話把秘書叫到辦公室。
“這段時間盯著點虞棠,尤其是pavot專案,只要周慎野一出現,就來告訴我。”
秘書一頭霧水,沒搞明白,“虞總和周先生?他們倆……”
虞驚玫語氣更重地強調,“按我說的去做。”
嚇得秘書不敢多問,只能連連點頭。
比起思棠香水樓裡的沉悶氣氛,虞棠周圍的空氣清新多了。
她開著車在城邊兜了一圈風,讓心情輕鬆一些後,才調頭回家。
家門一開啟,就感覺到不太對勁。
家裡有人,而且隱約還傳來飯菜的香味。
周慎野提前回來了?難道俱樂部那邊的問題解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