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上次來說。
因為吃午飯時,落了蘇羽一人,蘇氏就讓眾孩童去尋。
結果千辛萬苦找到蘇小子。
這小子觸景生情當場來了詩性。
可是前面蘇羽還搖頭晃腦的念道:
“夢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
眾人對他突發精彩語言組織能力感到驚豔的時候,無不期待有曠世佳作的誕生。
可轉瞬耳邊就飄來下一句。
“那人就在茅坑蹲馬步。”
蘇姨手中的掃把就直接朝蘇羽飛過去。口裡還不解氣的飆髒話;
“你丫的,就不能好好的把意境順下去嗎?不出口成髒你丫的就渾身不痛快嗎?”
可這傢伙還氣死人不償命的回嘴。
“要是簡單順下去,對羽兒來說還不是閉著眼睛張口即來的句子。但那是詩詞搬運工。羽兒要做偉大的詩詞改良者。我告訴你們最後那句才是羽兒嘔心泣血佳作。”
還真是,為了押韻,蘇羽可少不得費了許多腦細胞。
而且他非常不服氣,難道只許是“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就不讓“那人蹲坑站馬步”嘛?
豈不是妥妥的雙標嘛?
也幸好這首詞蘇羽就只記住最後這兩句,要不然估計老辛也得穿越過來和蘇羽論道論道。
氣的蘇姨拿著掃帚追了他兩條街,發誓要為天下讀書人掃清毒瘤。
蘇羽聽到桂兒姐的舊事重提,蘇羽頓時臉上火辣辣。
他可是有志氣的人,不全搬別人作品可是他前輩子的底線。
可如今他的情緒被離別愁緒感染,一時忘了改詞了。
他的鐵律就這樣不小心的破底線了。
蘇羽立馬不幹,他請求:“不行,姐。這個不是羽兒的水平,咱還得重新走一遍,我的修改下,不然不能體現出羽兒的水平。”
蘇羽說的氣壯山河,大義凜然。
最重要的有個心聲也在他的心裡一直吶喊著。
“答應啊,姐,快答應啊!這樣我們就可以和雞哥多待一會。”
可雞仔哥一聽連忙搖手,
“螃蟹弟弟還是饒了哥吧。如此就好。這首歌極好。哥要離開。乖,給哥留個好念想吧。”
“就留個螃蟹弟弟很個有文化的人。以後哥見人多的地方就往那裡一湊,唱這歌替螃蟹弟弟顯擺顯擺。”
蘇羽臉一黑,咋就好詩好詞不出門,搬來的詞兒卻可以飄香千里?
可是還沒等他阻撓,雞哥對著其他幾人一一告別。
他對他們說,“替我多多孝敬蘇姨。”
可輪到蘇羽,雞仔哥就換成“別惹蘇姨生氣。”
“別介。二哥,羽弟弟在你心目中有那般不堪嗎?”蘇羽揮手抗議。
“有!我們都不敢懟蘇姨,就你敢。”宋舞執言。
終究蘇羽沒有在這議題上多做爭辯,幾個兄弟姐妹目送著雞哥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直到融入天際。
“姐,其實我知道蘇姨今晚根本沒睡著。”在回來的路上兔子悄悄的對著桂兒姐說。
“你又怎的知曉?”桂兒姐奇道。
“蘇姨知道我們的心思。所以她今晚比往常提早了兩柱香進屋。以前蘇姨熄燈前還會縫補一小會,可今天她進屋才幾息就熄燈。”兔子分析。
“你瞎猜!也許我孃親今天特累早早睡下也說不準。”耳尖的蘇羽跳出來抬槓。
不是他覺得兔子說得沒道理,可他現在他心裡就是有點不平衡,老想哭。
老想在某個點找茬找突破口。
所以呀!
憑什麼兔子你就比我更瞭解我孃親的呢?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