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騰出桌椅。
蘇素輕輕蘸了一下墨水,然後在潔白如雪的紙張上落下了一行娟秀的黑字。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優雅和嫻熟,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種獨特的淑雅氣質。
她彷彿是從書海深處走來的精靈,身上散發著濃厚的知性氣息。
即使經歷了一年多的的蹉跎歲月,歸來時她依舊孕染書香的詩韻。
趙捕頭看著眼前的字,眼睛不由的一亮。他忍不住讚歎道:
“好字,好一筆秀麗的簪花小楷!”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讚賞和敬佩之情。
趙捕頭收起對眼前女子小覷的心態。一是他曾經也是讀書人,不得已才入了差吏。
二、能寫這樣漂亮的小楷,他猜想眼前這小娘子肯定是有故事的人。
但他老於世故,知道世家權貴他碰不得。他並不想了解蘇素的過往。
“也請這位小公子提上幾筆吧。一樣的內容。”
趙捕頭了對蘇羽也改了稱呼,他把紙筆推到蘇羽的面前。
蘇羽卻望向趙都頭,雙眼流露出非常懼怕的眼神。
彷彿他只要把字寫出來,眼前的趙捕頭就會把他當成犯人給抓了起來。
他磨蹭著,一會望向孃親求救,一會盯著白紙發呆。
可趙頭兒哪裡會放過他,嘴上雖含笑但一雙銳利的鷹眼逼視著蘇羽。
在趙頭的嚴密逼視下蘇羽也只能委屈屈服。
數十息過後,蘇羽的墨寶總算出世。
總體來說,蘇羽這字型還行,有一定的功底,對一個六歲的娃來說可以算得上出類拔萃。
在母子寫字的過程中,鎮公署靜悄悄的。
既有觀賞,又有猜測,還有緊張。
趙捕頭把蘇素母子的字和布條上的字平放做了對比。
三行字相互比較,布條上的血字那叫一個醜的慘不忍睹。
布條上的字筆鋒雖然也是大開大合,但有的地方還歪歪扭扭,宛如是一條條蚯蚓,估計是運筆不順暢導致的。給人感覺生硬,不自然,是硬湊出來的感覺。
明眼人都看得出母子二人與寫血書的人不是同一人所為。
趙頭皺緊眉頭思索。
片刻,他突然看向自己的左手,不禁有些明悟。
自己暗道,本捕頭咋的把這隻手給忘了呢?
狡猾的狐狸,不就是耍了個小聰明用左手寫血書嗎?
想憑此小伎倆矇混老獵人的眼睛。沒門!
他又回頭吩咐蘇素左手執筆繼續寫字。
蘇素這次左手拿筆頗為有些尷尬,原因是她還從未嘗試用左手寫字。
不過她還是調整了情緒,用極慢的功夫寫了之前的欄位。
趙頭自然看得到蘇素的左手字不如右手字好,但一板一眼,也非血字所能比擬的。
接下來當然又輪到蘇羽。
“大人,我。。我。。不懂的。。用左手。。寫。啊”
蘇羽帶著哭腔的申訴。
“無妨,啥事都有頭一遭。小公子,您請!”
趙捕頭哪有可能放過蘇羽。
“那可。。可否。。。少寫些。我。還是。覺得。。這樣。寫字。。很彆扭。”
蘇羽非常為難的再次請求。
“小公子,你說呢?”趙頭兒戲謔,對蘇羽的話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