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羽卻是躊躇不前不敢過去。
他有點怕坐地上的那名書生。或許是怕自己與天魔有任何交集。
在他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天魔教牌的另一面是漢字前,陸舒羽決定得把自己深深的藏起來,不能讓人看出一絲端倪。
賤人守則說過,“賤人就要懂得遠離危險的地方,懂得嗅出潛在的危險。”
苗季曉和陸虎看出了七公子臉露膽懼,兩人皆願意過來要代勞。
“啊曉啊!你還是讓小七去吧。”陸舒麟卻是出聲制止。
“好歹李舉人也算我等讀書人的前輩,敬重前輩也是讀書人的禮數。小七要讀書了,禮數不能廢。”
“再者說,小七也該練練膽量。那麼多人在此,難道李舉人還會當著我等面上把小七吃了不成?”
陸舒麟還揮手讓陸舒羽不要磨蹭。送兩個果子而已,擺什麼譜!
陸舒麟就是見不得陸舒羽好。
陸舒羽越害怕的事他越是會讓陸舒羽去做。
他就喜歡陸舒羽不情願又不敢違揹他的面目表情。
不得已,陸舒羽只好鼓足勇氣獨自上前。
好在李經民也沒難為他。他毫不客氣的自取了果子迫不及待的吃了。
轉眼間他便把果子掃的一乾二淨。
他回覆譚姓道人:“道長若說那些符號是符籙,李某也是認同的。”
大致是得了好處,李大嘴也不藏著掖著。他開始說自己的看法。
“李某家想,既然吊牌是天魔教徒入魔山憑證。想萬年前魔山自有護教陣法,吊牌便是山門大陣的身份證明吧。誒,對了。你們道門的符文大致也有這種功效。”
許是冰絲靈果讓青衣書生意猶未盡,李經民不停吧唧吧唧嘴唇。
“可我道家符文向來需合天理地脈和五行八卦而做符。可這符文好似與天道地理毫無關係。偌大的大陸也無人識得此種符文?”譚姓道士再詢。
剛剛李經民的分析很淺顯,這些道理譚姓道士也知曉。
但關鍵點是反面這些符號根本就勾動不了天地靈氣,哪怕是妖魔的魔元也不行。
“這我哪裡知道。不過就我思索,你們所謂的符文其實是一種溝通天地的文字。以李某文字學術造詣來說。那牌的背面的符文應該亦是一種叫象形的文字。”
他怕譚道人不明白又解釋,
“就是用簡單畫畫記錄事物。就象我月熙字中的‘日’字‘月’字。”
李大嘴講到自己擅長之處不由得也來了興致。
“咱拿反面牌來說。比如,第二字,左邊是像個人,右邊大概是座山。人在山邊,要麼指樵夫,要麼是獵人。誒,還有可能是躲在山上修行的神仙。”李大嘴推測。
“哦?那太有意思。不知李舉人還研究出什麼?”譚姓道士一聽套了點有用東西,大為高興,連對李經民的稱呼都帶了尊稱。
要是能套出李經民這些年的學術成果,譚姓道士想仙盟的上層人物會對此感興趣的。
這話題必須深入。
可惜李大嘴直接遮蔽掉譚姓道人的問話,他轉過來又向陸舒羽討要。
“小娃,可還有果子嗎?”
“沒。。。沒有了。”陸舒羽面對著近在咫尺的李大嘴越來越不自在。
特別當李經民居然能猜出西歸教牌上的簡體漢字‘仙’字時,他都快沒有勇氣站立。
“沒有!呵呵。。。那就別怪你家舉人老爺喝你的血解渴。”
李經民說完,一把將陸舒羽拉過來。
他一隻大手捂住陸舒羽的嘴巴,一手抓著陸舒羽的胸襟,將陸舒羽橫著提起來,轉身背對著眾人,一張嘴朝著陸舒羽的咽喉處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