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陸家小哥可不是抓周禮品。是人。不能亂要。”周家老爺對著連連女嬰安慰。
他轉頭對著陸侍郎解釋。
“我家這個小寧寧啊,就一個字,貪啊!”
“陸老弟你是沒看到早上抓周情景,百來件的東西她都要。頭一個抓著鳳冠不放,另一手抱著小劍,眼睛還盯著文房四寶。”
“我本以為這就足夠了,哪想丫鬟們剛想撤掉紡車,她就嘟囔著要。那也行,換撤其他東西吧。可是也不行,上到金銀珠寶下到舞帶桑麻都要。甚至是修行念珠她也不放過。”
民間抓周習俗是週歲的寶寶抓到什麼就代表寶寶將來做什麼,是家裡人對寶寶的祝福。
“呵呵,想不到。令孫女興趣愛好如此廣博。說不得往後可成一代女傑。”陸侍郎誇獎。
“好,好,如此便借陸侍郎吉言。”周老爺高興拱手。
“要。。。咯。。。咯。。。要。。”小女嬰依舊指著陸舒羽不放棄。
“哎呀,這傢伙。哈哈。。陸老弟啊,老哥還有其他賓客要答謝。暫就不逗留。記得還有下半場。等下女眷也有私密茶會,小童們也有節目。反正咱今日無歡不歸啊!”周老爺熱情相邀。
“一定,一定。”陸侍郎滿口答應。這時他要是提什麼家中有事必須趕回去反而不妥。
“要。。。哇。。。。。要。。。哇。。。哇。”周家女嬰見許久要的東西不得開始哭鬧。引得其他賓客側目觀望。
“嘿。。嘿。。。讓陸老弟見笑了。”說完,周老爺一行人哄著他家寶貝離開。
“老七啊,周家女嬰挺喜歡你的。要不,你就求著母親大人給你和她定個娃娃親吧。”十二歲的老四陸舒琪在一旁取笑。他向來口無遮攔。
話畢迎接他的卻是大夫人冰冷的目光,把他嚇得一激靈。
“你說話不經大腦啊!老七配嗎?也不看看自己啥身份,周家嫡孫女金貴者呢!”說話的是陸舒梅,陸家嫡長女。
陸舒梅已經出閣,丈夫這幾年外派鹽官。
她卻受不了到處奔波的苦楚便與家小留在京城。
她喜歡同母親相溺長期留住陸府。夫家勢弱便隨她。
陸舒梅算是官眷之流,明白各種人絡關係的微妙。陸舒琪的言論讓她耳根不爽她便出言嘲諷。
此刻身在議論中心的陸舒羽依然唯唯諾諾,心情絲毫不受大姐言語的影響。
唯有心中另有一個陸舒羽,哦,不是。自從他聽得‘似妒眾人山入眼,千峰故隔俊羽舒’的詩句,他就決定奪取群峰光芒做那萬人矚目的羽舒。
所以他是羽舒。
羽舒不甘的扭動身軀,努力的向上用力,身體好像有長高了幾許,他的心中吶喊,“總有一天……”
席宴終於結束,陸家人分了好幾個去處。
陸舒羽憋屈的心態輕鬆幾分,只是盯梢人依舊有。
陸家的那幾個未成年的兄弟時不時的瞟來幾眼。
那神情明白寫著,老七你給我們放聰明些,別暗中作怪,我們可都盯著你啦。
主人家周家派出招待諸家小童的是周標。他在周家孫輩排行第六,也是嫡孫。是方才那個什麼都要女嬰的兄長,今年十歲。
周標領著群童往別院走。
一路上幾個與周標平日玩的來的夥伴商議著接下下玩什麼節目。
談著談著,男童們的話題漸漸側重在玩一些相對激烈的遊戲上。頂牛,蹴鞠,扮兵打仗等等。
“周標,不對啊。咱玩這些,得去你家操場才對。你往別院帶,那地帶淨是青石磚塊,一不小心摔倒可疼。我跟你說,我可不想我娘一手給我擦傷藥一手楸我耳朵罵。”周標身邊的一小童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