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就在陸舒羽仿古禮請安盈滿兩月,大舅蘇定邦就給孃親捎來口信。
信中說,他十分感謝妹子幫忙。
他即日將升遷至同治縣做七品知縣。還特意囑咐妹子多往陸侍郎耳邊吹枕風,望來年能再舉步高攀。
那日孃親聞信喜極而泣,淚水像小河一樣嘩嘩嘩的流,雙手忘情的緊摟陸舒羽,口中不斷喃呢著:
“值了,值了。”
那天陸舒羽也流淚。
不是感動的,自己是被孃親摟得喘不過氣來,憋的眼淚都流出來。
他覺得孃親舉止挺幼稚。
怎麼能像是一個剛被誇獎就感動的淚流滿面的懵懂小女孩?
唉,成人的世界,該說你是成熟還是幼稚?
有了成績,陸舒羽又把這種行孝的舉止堅持一年有餘,還不管颳風下雨。
這種毅力連陸舒羽都覺得吃驚。
要知道上輩子的夏見仁最欠缺的就是毅力,最怕的就是吃苦。所以他基本上一輩子碌碌無為。
此時陸府眾人對此已是見怪不怪。
但京城已經有傳言,陸英絡陸侍郎的七公子是個彬彬有禮的孝順子弟。
幾家功勳家族訓頑童時,總會拿陸家七公子來做範例。
“人家陸侍郎的七兒子怎麼這麼孝順,你這兔崽子就不能學學一二,兔崽子咋就這麼擰呢?”
據說陸家七公子孝舉情報還是來源於某日陸侍郎與同僚喝酒時自贊的。
以至於陸家其他幾位地位低下的遮出子弟也開始效仿陸舒羽的行動。
對於這些變化,陸舒羽是有一絲成就感的。
但他目前更迫切的希望是幫孃親的例銀數字上能翻幾翻。
他希望自己能頓頓吃的上肉,身上每件衣服都是絲綢做的,孃親手頭還有大把的錢花。
可惜父親不發話,陸家內府所有的事情還是大夫人說了算。
前段時間陸舒羽就在揣測。
也許父親不便發這種話。
要知道男主外女主內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主內的大夫人不發話,孃親升工資的希望肯定要落空。
況且要是父親發了這種話只能讓詹大夫人重新記恨起自家孃親。
或許父親想透過蘇素的外戚兄長升官發財,反過來來幫襯蘇氏一二。
京城的權貴世家的內宅沒少用這個伎倆。
外戚或升官,或做生意。
反正靠死工資吃飯終究是清湯寡水。
可惜陸舒羽的大舅肯定認為自家妹子在陸府定然是吃香喝辣紙醉金迷的活著,哪裡會體會他娘倆的清苦。
想通此處奧妙,陸舒羽開始覺得大人的心思太繞。
如果不是得益於前世的零星生活和電視劇片段,他還真沒能想到這層奧秘。
不過就衝孃親即將有的“受賄”的舉動,陸舒羽覺得自己有必要再給美好的將來加把火。
他早琢磨出討好父親的招數,只是一連幾天都沒碰見父親大人。
但今天還得繼續,陸舒羽自信的走出小別院,朝陸家內院走去。
陸府的很大。
陸家在京城的根基不咋樣,可陸家在月熙國東海的博海縣可是首富,擁有一支商船船隊。
陸府或許比不得《紅樓夢》描寫榮國府氣派。
但府中的道路也是七通八達,大道可供兩輛馬車並排通行。小路曲徑通幽雖只容一人通行,但兩旁景色極美,行於此宛如畫中人般美妙。
陸舒羽習慣走那條通往內院蜿蜒曲折的路,路的兩旁種滿桃樹,往來的人頗多。
正因為考慮到人多,陸舒羽才認為有必要為自己賢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