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邑目瞪口呆的表情,段望津語氣自然,“吃吧應該不太燙。”
關南邑張嘴本來是要說話的,結果段望津趁機把勺子塞進他嘴裡。
“少說話多吃飯,”段望津意有所指,“看看自己都瘦成什麼樣了。”
於是就這樣,一碗粥被段望津喂得見了底,接著,他又強迫關南邑吃了四五個餛飩,這才滿意。
伺候好病人,段望津自己才吃飯,他把關南邑吃剩的全吃光,又開始收拾桌面。
顯然,每個動作都不在關南邑的意料之內。
“怎麼?看傻了?”
關南邑搖搖頭,又說:“你不用做這些的。”
“我就樂意幹活。”段望津一句話把他堵得死死的。
兩個人都不說話,段望津坐在那裡也根本睡不著。
沒多久就有醫生來看他的腰,是個很溫柔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女醫生。
關南邑趴著,但段望津替他把病號服衣襬捲起來,露出腰受傷的地方。
段望津看著,臉色越來越沉,倒不是說有多血|淋|淋的,只是一片青紫,乍一眼看過去很能嚇人。
“你這個表面的淤青還好,就是腰上的舊傷比較要命呀,以後必須好好養著,平時喝點中藥慢慢養吧,畢竟止疼藥不能一直吃。”
“他大概多久能下床走?”
女醫生看他一眼,“這個難說,怎麼樣動會疼,疼的程度有多少,沒有人比病人自己更清楚,要是感覺有好轉,今天明天就能慢慢下床也有可能。”
“你物件是敬業又不是傻,要是真工作不了他是不會硬撐著的,養不好可是一輩子的事。”
關南邑趴著,但偏頭附和:“對啊。”
“你對什麼對!”
關南邑聞言,趴著裝死。
段望津送走醫生,回來看他鵪鶉一樣縮著尤覺可愛,他嘴角彎了彎,重新坐回來。
關南邑一直沒抬頭,段望津也沒動靜,他才想著要不要抬頭看看對方在幹嘛,下一秒就有一隻手覆上他還暴露在空氣中的腰。
不疼,但關南邑被摸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段望津這是要幹嘛?自己也不可能可以做啊!
他又不敢輕易活動,眼睛露出來看他,卻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自己傷了的腰。
“你看什麼呢?”關南邑臉上滿布血色,抬著眼睛問他。
“很疼吧?”段望津問。
關南邑不明所以,下意識說不疼。
不疼?
段望津又心疼又生氣,手抬著半天只敢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一下起到警示作用。
“再逞強?”
接著,段望津手就動不了,好像被什麼牽制一樣。
他低頭一看,關南邑病號服衣袖裡伸出的幾節白皙手指輕輕扯住了他的袖子。
“真的不疼,你別生氣。”
關南邑溫溫柔柔地說,段望津心尖上忽然一抽一抽地疼。
他盯著關南邑扯他衣袖的手看了一會兒。
自己妹妹十八歲,腳崴了一下都要哭天喊地。
關南邑拍戲出意外,腰上舊傷復發,只會扯著他的衣袖硬是說自己不疼。
這一刻,段望津才敢百分百確定,他一定喜歡關南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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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關南邑拉著他的手, 輕輕扯下來,又一邊給他整理衣服一邊嘆著氣說:“我生你的氣幹嘛?”
“我去扔垃圾,你先休息吧。”說完人就提著垃圾袋走了。
關南邑慢動作翻過身,看他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心裡嘟囔著:就是生氣了, 還不承認。
連背影都那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