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再也無法抑制。
“您會後悔嗎……”獪嶽的聲音哽塞,眼睛裡透著猩紅。
桑島慈悟郎卻堅定地握住獪嶽的手,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會!”
語氣之肯定,讓獪嶽不禁為之動容。
桑島慈悟郎接著說:“無論如何,我永遠都相信著我的弟子,即使他們犯了錯誤,那也是因為我這個老師教導不力,我也有一部分責任。”
桑島慈悟郎繼續說道:“世界上沒有誰一生下來就是壞的,也沒有誰永遠正確,雖然我不知道我的弟子們的過去,但我相信,我的弟子,他肯定會是一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
這句話如同一股溫暖的春風,吹散了獪嶽心頭的陰霾。
獪嶽的淚水瞬間溢位眼眶,他哽咽著說:“說出這種話的師傅真的好過分啊……”
桑島慈悟郎輕輕拭去獪嶽眼角的淚水,溫柔地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如此悲傷,你一直很痛苦吧,已經很努力了,請你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吧。”
“獪嶽,人都是有極限的,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或許你應該停下來休息一下,就像我們現在正在吹著風,不是很舒服嗎?”
“真的…可以嗎?”獪嶽安靜的靠進對方懷裡。
“嗯,已經可以了。”桑島慈悟郎閉上眼睛抱著懷中的孩子,一下下的摸著對方的頭,安撫著。
“嗚嗚嗚……”獪嶽剋制又隱忍的哭著,努力的吞嚥下哭聲,幾乎將下唇咬破。
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知道師傅一直以來都是真心對待他,而他卻辜負了這份感情。
明明…明明師傅早就說過,他是他的驕傲啊。
桑島慈悟郎將下巴抵在蜷縮在懷裡的獪嶽的頭頂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太過執著於巔峰,往往會忽視周圍的美好,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挽回。
或許,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說完,他輕輕地將獪嶽摟緊,有節奏地拍打著對方的後背。
獪嶽掂量著嶽心中暗自嘀咕道: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這樣摟著我,不過,這個懷抱確實……。
為什麼會這樣安心呢?
難怪我妻善逸那個沒用的傢伙總是喜歡抱別人呢。
不過——周圍的美好?
獪嶽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曾經無論遭受多麼惡劣的對待,仍然用孺慕的眼神仰望著他的我妻善逸。
他真的就那麼容不下我妻善逸嗎?仔細想想,其實對方也並非那麼令人厭惡。
不,實際上,他還是挺討厭的,尤其是看到對方那副哭哭啼啼,每天要死要活的模樣,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方對自己的尊敬也是真的,那這些缺點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容忍。
好吧,下一次吧…下一次下山順路的話就去看對方一眼,當然,他只是為了確認任務目標死沒死!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腦子裡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在橫衝直撞,獪嶽最終還是抵不過睏倦,沉沉地在安心的懷抱中睡去。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獪嶽的臉上,將他喚醒,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昨晚的記憶湧上心頭。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對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現感到有些尷尬和羞恥。
他記得昨天自己竟然哭著睡著了,那就只能是被師傅一個腿腳不便的老人送回房間的。
正當獪嶽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桑島慈悟郎的敲門聲。
\"獪嶽,你醒了嗎?\"桑島慈悟郎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
\"馬上!\"獪嶽急忙回應道,並迅速穿好衣服,準備出去。
獪嶽迅速完成了洗漱,吃完飯後桑島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