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魯襄聽說符苓在昨日的交戰中被宋軍射傷,覺得有必要向他推薦曹闕。
用過早膳後,他便帶著曹闕父子,一同前往雍丘縣衙探望。
在縣衙後堂,鄭軍下軍佐符苓正半躺在床上,一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還時不時地喘著粗氣,不知道是箭傷帶來的痛苦還是心情煩悶,亦或是兩者兼有。
總之,他現在的神情頗為頹廢、難受不已。
隨軍醫官許尤則在一旁幫他料理著,只見許尤拿過一塊溼麻布,疊了兩次,將它輕輕搭在符苓的額頭上,幫他退燒降溫。
“將軍,魯襄魯大人求見。”這時一名親兵走進來,躬身抱拳稟報。
“讓他進來吧。”符苓有氣無力地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魯襄便帶著曹闕父子走進後堂。
魯襄一見符苓這副模樣,連忙拱手作揖:“唉喲,符將軍,你受苦了……”
“唉,”符苓微微睜開眼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魯某聽說那些宋軍在箭上淬毒,是真的嗎?”魯襄一臉厭棄的表情,“兩軍正面交鋒,竟然採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真是險惡至極,真是讓人不恥。”
“呵呵,算我符某倒黴了。”符苓咧嘴苦笑。
“將軍,”魯襄扶著曹闕的臂膀把他推上前來,“這是魯某結識的一名藥師……曹先生。他的醫術高明,治療這種金創之毒很在行。魯某今天特地帶他過來,希望他能幫符將軍早日解除這箭傷的痛苦。”
“哦?”符苓有些驚訝地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曹闕,只見他目光平和慈善,一副仙風道骨地模樣,料想他也有些本事,於是便轉頭吩咐,“許尤,就讓這位曹先生幫我瞧瞧傷口吧。”
“是,將軍。”許尤答應著,小心翼翼地揭開了符苓右肩上的麻布,然後示意曹闕,“你過來看看吧。”
“謝謝符將軍和許先生的信任。”曹闕連忙向符苓和許尤一拱手,附身上前,眯眼看了看符苓的箭傷,又伸手輕輕按了按,只見傷口處又溢位一些暗紅色的血水來。
曹闕心裡已經有底,他淡然地對符苓抱拳拱手:“這種毒傷不難治,將軍如果願意服用曹某的湯藥,每日只需服用一劑,三日內就可以消盡毒素。”
“哦?”符苓很驚訝,感覺不可思議地瞟了曹闕一眼,然後用徵詢的目光看著許尤。
許尤有點尷尬,連忙對曹闕抱拳拱手:“曹先生今天有沒有帶湯藥過來?能否讓許某見識一下?”
“嗯,”曹闕點了點頭,然後招手吩咐曹業,“曹業,快倒些湯藥過來。”
“是。”候立一旁的曹業趕緊取下肩上的葫蘆,倒了半碗湯藥,雙手端著遞給了許尤。
許尤端詳著碗裡黃燦燦的湯藥,在符苓地注視下,淺淺地抿了一小口,然後咂巴著嘴評價:“嗯,的確跟我們平常熬的湯藥略有不同。曹先生,就這種藥,三日之內可以治好符將軍肩上的毒傷?”
“是。符將軍不妨試一試,如果有效,曹某明天再給將軍送一碗過來。”曹闕從容地抱拳回答。
這時,曹業又倒出一碗湯藥擱在長案上。
曹闕見符苓半信半疑地盯著自己,於是抱拳告辭:“將軍,曹某就不打擾你了,曹某先行告退。”
說著他便拉著曹業,識趣地退了出去。
魯襄見狀,也連忙拱手作揖:“曹先生的醫術高明,符將軍不妨一試……將軍保重,魯某先行告退。”
隨即,他便尾隨著曹闕,離開了雍丘縣衙。
於是,縣衙後堂裡只剩下了符苓和許尤二人。
“許尤,你剛剛喝了這藥,感覺怎麼樣?”符苓有點猶豫,於是隨口問道。
“卑職品嚐出來了,他這藥裡摻有金銀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