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闊陪同符苓站在河對岸,饒有興致觀戰——想必不用多久,河中的狼兵們就會攻上對岸。
不過就在這時,曹闊突然發現雍水河上游河道中,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大批漁船。
漁船飛快的向前划行,看起來足有四、五十艘,黑壓壓的一片,徑直衝向河道里的赤眼狼兵。
“啊?這是哪來的船?”符苓此時也發現了水中的船隊,頓時便感到有些不妙。
此刻,只見戰船上的兵丁們有的在奮力划船,有的則揮起船槳狠狠地劈砍著水中的赤眼狼兵。
狼兵們猝不及防,紛紛倒入水中,進攻隊伍瞬間就變得混亂起來。
最讓符苓憂心忡忡的是:水中的戰船根本沒有停歇,也不戀戰,而是快速地在水中穿行,邊衝邊砍。
幾十艘戰船就像織布機的梭子一樣,來回穿梭、交錯衝殺。
由於它們的行進速度太快、且衝擊力強大,水中的赤眼狼兵根本沒有防守之力,只有被砍殺的份。
“這不對啊,”師帥高熙一臉疑惑的看著水中的場景,同時轉頭詢問符苓,“將軍,木板做的船槳哪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呢?”
“確實邪乎得很!”符苓雙眼緊盯著河裡的戰船,隨即便發現了端倪:那些宋軍手中的船槳有鐵刃的反光!
他們手裡的船槳是經過改造的——既能用來划船,又能充當兵器砍殺!
“如此下去,恐怕只會白白浪費咱們狼兵的生命,”下軍佐符苓一臉痛心地釋出命令,“收兵吧。”
傳令兵自然是不敢怠慢,急忙揮起木錘,“噹噹噹”地敲響了戰車上的銅鑼——鳴金收兵,打算召回水中那些被衝得七零八落的赤眼狼兵。
可是,在水中疾速穿行的戰船,哪肯放過消滅狼兵的大好機會,他們繼續野蠻地在河道中來回穿梭,揮槳砍殺。
直殺得水中的狼兵們一個個屁滾尿流,狼狽不堪地往河岸邊奔逃。
而那些已經衝到河對岸的赤眼狼兵,由於退路已經被戰船切斷,他們只能在數倍於己的宋軍兵丁們面前負隅頑抗,拼死一搏。
又經過一番血腥地砍殺,河灘上剩餘的狼兵們便已支撐不住,他們一個個在身中數刀的情況下血流殆盡、倒地身亡。
“唉!”符苓眼睜睜的看著對面河灘上的慘狀,不禁憂傷地抬頭遙望著西天的彎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哦,哦!我們勝利了!勝利了!”對岸的宋軍兵丁則揮舞著長槍短劍歡呼起來。
“來呀,放馬過來呀!”雍水河裡,旅帥向魁率領著戰船上的宋軍兵丁,也在趾高氣揚的挑釁著。
“唉,他孃的!”師帥高熙氣惱異常,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戰車的扶手,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
此時,彎月低垂,靜靜地掛在西邊的樹梢上。
戰事已經結束,四周突然變得安靜下來。要不是河風夾帶著血腥味吹來,讓人不敢相信,這裡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就這麼一支船槳,昨夜竟讓我們損失了三千狼兵,他孃的,這仗打得真是窩囊。”第二天上午,師帥高熙跨步走進中軍大帳,隨手把一支船槳隨手扔在長案上,嘴裡恨恨的罵道。
“這是從哪裡弄來的?”符苓心情沉重地拿起船槳,仔細地察看著槳葉兩側的刀刃,“難怪狼兵們承受不了它的砍殺,這簡直比佩刀還要兇殘!”
“怎麼辦?”高熙有些灰心喪氣地問道,“這幾十艘漁船,真會變成我們的攔路虎嗎?”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些船能為他們出力,自然也可以為我所用。”符苓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軍佐的意思是,咱們把這些戰船偷過來?”高熙試探著問道,“或者,搶過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