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各式木棍和石塊,如惡狼般朝著秦墨他們撲來。
戰鬥瞬間爆發,秦墨身先士卒,手中木棍橫掃而出,將衝在前面的幾個小嘍囉打得踉蹌後退。他的護衛們則是異常勇猛,前排護衛們揮舞著棍棒、木板與敵人激烈對拼,後排的護衛則是憑藉靈活的身法,遊走在鴛鴦陣中,出其不意地用石塊攻擊小嘍囉們,將他們砸的頭破血流。
雙方的人混戰在一起,棍棒相交的碰撞聲,痛苦的喊叫聲,憤怒的叫罵聲交織成一片。秦墨這邊的人相互配合默契,有人抵擋攻擊,有人趁機反擊,逐漸佔據了上風。
而王大錘的小嘍囉們雖然一開始氣勢洶洶,但在秦墨等人的猛烈攻勢下,漸漸亂了陣腳,有的被打得頭破血流,有的嚇得轉身逃跑。
整個李府門前亂成了一鍋粥,這場激烈的群架以秦墨將王大錘一棒子打倒在地而草草結束。
駱天祥見狀,一臉獰笑的走到王大錘身前,三下五除二的卸下了他的兩條臂膀和下巴,疼的那王大錘跪在那裡冷汗直冒,一個勁兒的衝秦墨磕頭!而駱天祥並沒有停手,一隻手正在王大錘的鎖骨窩那猛扣,疼的那王大錘直翻白眼!
五城兵馬司的衙役已經在李府周圍轉了好幾圈了,他們可不想摻和錦衣衛南鎮撫使和武清候府兩家的事,弄不好便會引火燒身!但是又不能不管,所以,他們只好派人去通知錦衣衛過來處理!
不多時,一隊身著飛魚服的騎兵呼嘯而來,為首一人身著一襲華麗的飛魚服,腰間束著鑲金嵌玉的腰帶,他的面容猶如刀削斧鑿一般,稜角分明,劍眉斜插入鬢,雙眸深邃如淵!
秦墨看到此人的第一眼就感覺很熟悉,因為為首之人和駱天祥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僅外貌別無二致,就連那舉手投足間的猥瑣神態都如出一轍。
秦墨用腳踢了一下還在專心折磨王大錘的駱天祥,打趣道:“你爹來了!”
駱天祥不經意的回頭看向來人,當看清那人容貌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驚愕和難以置信。
為首之人也注意到了駱天祥,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手中的馬鞭也差點掉落,急匆匆的向駱天祥走來。
為首那人的聲音微微發顫,彷彿正被某種強烈的情緒所攪動著,他向著駱天祥拱手作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府上又居於何處呢?”
只見駱天祥連忙抱拳回禮,神色之間滿是恭敬之意,與平日裡那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他挺直了身軀,緩聲答道:“在下名為駱天祥,家居遼東遼陽城。”
“你母親可是姓高?”為首之人迫不及待的繼續追問道。
“正是!”
在得到駱天祥肯定的回答後,為首之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駱天祥,彷彿時間都停止了。他顫抖著嘴唇,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我……是你爹啊!”
\"你......\"只見駱天祥那張原本還算白淨的面龐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正要破口大罵。
然而就在這時,那為首之人微微眯起雙眸,目光深邃而複雜,緩緩地開口道:“我叫駱思恭,與你母親私定終身,但因當年高家因為受到張居正案的牽連,慘遭貶謫,被髮配至遼東這等苦寒之地。那時的我與你母親,迫於無奈只能忍痛分離,唉……是我對不起她。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如今過得可好?”
駱天祥聞聽此言,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萬萬沒有想到,站在面前的竟然會是自己那個背信棄義的負心老爹!一時間,憤怒、怨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恨恨地擠出:“哼!在高府發現她未婚先孕之後,便毫不留情地將她逐出了家門!在我七歲時,她便因凍餓而慘死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