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初儒看著滿地的韃子屍首,憂心忡忡的說道:“大人,咱們這裡怕是被韃子惦記上了!你們剛才只顧著殺個痛快,一個活口沒留下,搞得咱們都不知道這些韃子的身份和目的。”
秦墨也暗暗懊悔殺光了所有韃子,心知自己確實有些魯莽了,但此刻木已成舟,說啥都晚了,他便岔開話題說道:“我剛才在城頭上偷偷觀察新招降的那些蒙古人,嘿,你猜怎麼著?”
牛初儒興趣索然的反問道:“嘿,怎麼著了?”
“那些人比咱們的人下手還狠!怎麼樣,是不是沒想到?”
聽秦墨說到這兒,牛初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大聲喊道:“達西百戶,請過來一下,大人有話要問你。”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問他啦?快告訴我,你到底想讓我問他什麼?”秦墨低聲急切地向牛初儒追問。
“問他這些人是哪個部落的?他肯定知曉!”牛初儒用微不可聞的聲音授意秦墨。
達西一路小跑著來到二人近前,向二人抱拳施禮道:“大人,達西奉命前來報到!”
秦墨一臉期待的走到達西身邊,指著滿地的屍首問道:“達西百戶,你可知這些韃子騎兵的身份?”
“這個……呃……”達西滿臉震驚之色,他猜不透秦墨是如何得知他知曉這些人的身份!
秦墨見此情形,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輕輕地拍了拍達西的肩膀,表示理解。
接著,秦墨便拉巴著受傷的腿準備返回營地。這時,寒風刺骨,吹得他屁股和大腿內側的傷口愈發疼痛難忍。
達西似乎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這些人是察哈爾部林丹汗的部下!”
“哦?你是如何得知的?”牛初儒驚訝地問道。
達西臉上浮現出一絲驕傲的神情,自信滿滿地說:“我是透過觀察這些人的戰馬得出的結論。察哈爾部近年來頻繁侵擾我們部落,我曾與他們多次交戰。我早就發現他們由於種馬和我們的不同,導致他們的戰馬尾巴相對較短,而馬脖子則比其他蒙古馬略長。所以我能輕易認出他們來。”
“噢......原來是這樣啊!”秦墨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著,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達西緊接著說道:“大人不用太過擔憂,林丹汗雖然被尊稱為草原的共主,但事實上,他只能控制察哈爾八部而已。近年來,他透過不斷髮動戰爭,試圖強行統一蒙古諸部,這種行為引起了許多草原部落的不滿,其中也包括我們巴林部!所以,我們兩個部落之間時常發生戰事!”
秦墨微微點頭,然後平靜地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達西恭敬地行禮後離去。
秦墨聽完達西的話後,心中擔心林丹汗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派更多的人來進攻牛莊驛。而自己現在手底下只有這麼一點兵力,根本無法抵擋察哈爾部林丹汗的八部大軍。想到這裡,秦墨不禁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於是,秦墨當機立斷地下令,讓整個牛莊驛實行宵禁,加強城防,同時命令夜不收擴大偵察範圍,以防備可能到來的敵人。此外,他還派出信使,將牛莊驛發生的戰事一五一十地報告給鄒副將。期待鄒副將能派些援軍過來!
然而,自從那一天之後,連續十幾日過去了,夜不收們再也沒有在糧道附近發現任何韃子的蹤跡。這讓秦墨越發感到不安和焦慮,他覺得這種平靜背後似乎隱藏著巨大的危險,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因此,他每天都在牛莊驛加緊備戰,不敢有絲毫鬆懈。
直到有一天,一封來自監軍薛強的公文送到了秦墨手中,打消了秦墨的疑慮。公文的內容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朝廷與韃子議和成功,韃子已全部撤出遼東鎮。不僅如此,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