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在城牆上一邊巡視,一邊向牛初儒鎮守的西面城牆走去。
隔著很遠的距離,秦墨就聽到牛初儒那獨有的低沉嗓音在城頭上飄蕩,他正在指揮士卒搬運滾木雷石等城防器械!
“大舅哥,吃飯了嗎?”秦墨走到牛初儒不遠的地方,主動與牛初儒打了個招呼。
“大人您來了,今兒個砍了一天的韃子,人體構造算是徹底搞明白了,不過到現在還有些反胃,實在是沒有胃口,吃不下!”
“不吃飽哪有力氣砍人?一會兒我讓手下給你單獨炒幾個好菜,比如夫妻肺片、蒜蓉腦花、溜肥腸,再來個羊雜湯!怎麼樣,是不是想想都流口水了?”秦墨一臉壞笑的看著牛初儒說道。
不出所料,秦墨的話才剛說完,牛初儒就‘噦’的乾嘔了一聲,差點吐了出來!
牛初儒的眼淚都被幹嘔了出來,他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小子蔫壞蔫壞的,我妹妹這次可是看走眼了,她成天在家誇你老實本分,這不是跟我倆扯犢子呢麼!”
玩笑歸玩笑,秦墨趕忙上前拍打著牛初儒的後背,幫他順順氣,壓下胃裡的翻騰!
“這些運物資的小事兒,交給手底下人去做就好了,累一天了,大舅哥你也抓緊休息會吧!”
“嗯,好!你來這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吧?”牛初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想晚上帶人出城火燒韃子大營,用揍他兒子的方法在揍他老子一頓,你看可行不?”秦墨說完後便一臉期待的看著牛初儒。
“不可!奇襲只能用一次,當敵人吃過虧有了防備,奇襲就等於是送人頭!”牛初儒直截了當的拒絕了秦墨的提議!
“那你有沒有好主意?這巴林部的巴圖爾肯定是認為咱們已經宰了他的兒子,會不計代價的和咱們死磕到底,這麼拼下去咱們傷亡太大!”
“有倒是有,就是有些違揹人倫道德!恐怕會有損大人的名聲!”牛初儒有些擔憂的說道。
“說來聽聽!”聽牛初儒這麼說,秦墨頓時來了興趣!
牛初儒猶豫了一下,隨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緩緩開口道:“趁著夜晚敵軍休息,咱們派人往那些城牆根的屍體上慢慢澆水,讓那些屍體凍結成一座冰山,那樣既能增加敵軍攀爬的難度,又能加寬城牆的寬度,讓咱們計程車卒擁有更多的時間和更遠的輸出距離,來從容應對爬上城頭的韃子!不過,死者為大,用不用此法還需大人好生斟酌斟酌!”
“好計謀!大舅哥堪稱在世之賈詡!我這就吩咐人去辦!”秦墨對著牛初儒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他擔心的韃子會藉助屍山攻城,被牛初儒這一招冰山完美化解!想到明早韃子一覺醒來,看見一座座滑不溜丟的冰山矗立時那驚愕的表情,秦墨不由得‘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隨後,心情大好的秦墨從西城牆巡視到了北城牆。
唐三炮、驛丞和驛站的正副使正在這裡帶領手下做飯,他們將煮好的馬肉用籮筐給城下的老弱婦孺送下去,讓他們不至於餓死在城下。那些老弱婦孺們在也在自救,他們從死人堆裡扒下來一些棉衣穿在身上,用報廢的攻城車上的木頭點燃了一堆堆的篝火用來禦寒!總算是又捱過了難熬的一天!
韃子也沒有為難他們,任由他們在城下自生自滅!秦墨也沒有勇氣開啟城門放他們進來,因為一旦被韃子趁勢攻取城門,自己估計也得去城下蹲著等死了!
秦墨回到南城牆便吩咐士卒,趁夜在東、西、南三面城牆澆築冰山,抓緊向城上搬運守城器械!
子時三刻,眾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向城牆下的屍體上潑水。
“秦大人!秦大人!別開槍,我是西寧堡的趙文斌!”城下一個哆哆嗦嗦的聲音飄了上來。
“誰?你說誰在城下求見?”鐵牛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