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周圍隱隱傳來了低沉的誦經聲,那聲音飄忽不定,忽遠忽近,根本分辨不出源頭究竟在哪,彷彿是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又像是直接在他的腦海中迴響。周洋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緊緊地握住手電筒,手心裡全是汗水。
周洋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硬著頭皮繼續朝著教堂更深處走去,每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彷彿腳下有千斤重。在經過一個昏暗的角落時,他的腳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硬物,發出“哐當”一聲響。他用手電筒照過去,發現是一本陳舊的日記,那日記本的外皮已經破損不堪,紙張也泛黃起皺,看樣子已經在這裡放置了很久很久。
周洋顫抖著手將日記撿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開啟了它。上面的字跡因為歲月的侵蝕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但還能勉強辨認出一些內容。隨著目光一行行地掃過,周洋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手也不自覺地開始微微顫抖。
日記裡似乎記載著這座教堂曾經進行過一場邪惡的儀式,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當時的神父被一種對永生的瘋狂渴望所驅使,聽信了一些邪說,認為透過特殊的儀式,獻祭眾多無辜之人的性命,便能夠獲得所謂的“永生之力”。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召集了一些同樣被蠱惑的信徒,在這座教堂裡舉行了那場可怕的儀式。
然而,他們終究是低估了這種邪惡力量的反噬,儀式在進行到關鍵時刻出了差錯,一股強大的詛咒瞬間籠罩了整座教堂,參與儀式的人都在那一夜遭遇了可怕的變故,有的當場暴斃,有的則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變得行屍走肉,而那神父也從此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只留下這座充滿詛咒的教堂,在歲月中漸漸荒廢,卻依舊散發著無盡的陰森氣息。
周洋正看得入神,沉浸在這段可怕的歷史中時,突然感覺有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手就像是剛從冰窖裡拿出來的一般,寒意透過衣服直往他的骨頭裡鑽。他猛地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身後依舊是那昏暗的空間,只有那幽藍的蠟燭火焰在微微搖曳,彷彿在嘲笑他的膽小。
可是那股寒意卻越發強烈,周洋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要被凍結了一樣,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慌亂之中,他竟不小心把手電筒掉在了地上,隨著“哐啷”一聲響,周圍瞬間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在這無盡的黑暗裡,周洋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般,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和沉重的呼吸聲。然而,沒過多久,他便聽到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緩慢,卻異常清晰,“咚……咚……咚……”,一步一步,彷彿死神在慢慢丈量著與他之間的距離,正不緊不慢地朝著他靠近。
周洋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他拼命地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摸索著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可黑暗中,他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憑著記憶和感覺胡亂地移動著。就在這時,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硬物,整個人向前摔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傳來一陣刺痛,可他此時根本顧不上這些,滿心都是對那未知危險的恐懼。
而那腳步聲也在此時停住了,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周洋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瞪大了眼睛努力在黑暗中想要看清些什麼,可除了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
突然,在不遠處,他看到了一雙散發著紅光的眼睛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那眼睛裡透著一股邪惡的氣息,彷彿藏著無盡的惡意。緊接著,一陣陰森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那笑聲就像是用指甲刮過黑板一樣刺耳,讓周洋的頭皮一陣發麻。
周洋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他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一個方向便開始狂奔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跑的方向對不對,只是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