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亮死了,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他只記得刺眼的車燈和巨大的撞擊聲,隨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他再次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而又恐怖的世界,四周是無盡的黑暗與死寂,腐臭的氣息縈繞在鼻間,哀怨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在耳邊低語。他低頭看去,自己身著黑袍,手中握著冰冷的勾魂索,這才意識到,自己成為了地府陰差。
他的內心充滿了迷茫與驚恐,對這個新身份毫無準備。然而,地府沒有給他適應的時間,他接到了第一個任務——去勾魂。那是一個偏僻的山村,位於深山老林之中,彷彿被世界遺忘。月色本就黯淡,還被烏雲遮得嚴嚴實實,整個山村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黑布籠罩著。
褚遂亮剛踏入村子,一股寒意便撲面而來。風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哭聲,那哭聲悽慘無比,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他順著哭聲尋去,腳步在崎嶇的山路上有些踉蹌。終於,他看到了一座破舊茅屋,茅屋的窗戶中透出微弱的燭光。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茅屋,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當他透過窗戶向裡看去時,只見一個老嫗正對著一個嬰兒唸唸有詞。那嬰兒躺在簡陋的木床上,小臉在燭光下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身體時不時地抽搐一下。老嫗的臉上佈滿了皺紋,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光芒。
褚遂亮深吸一口氣,剛要靠近茅屋的門,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結,一股強大的壓力向他襲來。老嫗突然轉頭,那動作快得如同鬼魅,眼中閃爍著綠色的光,直直地盯著褚遂亮,“你這陰差,莫要多管閒事。”她的聲音沙啞而尖銳,如同指甲劃過黑板。
褚遂亮心中一驚,但想到自己的職責,他硬著頭皮道:“生死有命,此乃天命。”老嫗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讓人毛骨悚然。“天命?哼!”說著,她手一揮,無數黑色的影子從茅屋的各個角落湧出,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朝褚遂亮撲來。
這些黑色影子形態各異,有的像扭曲的人形,有的像張牙舞爪的怪物。它們速度極快,帶著陣陣陰森的氣息。褚遂亮慌亂中揮動勾魂索,勾魂索在空中劃過,發出輕微的呼嘯聲。然而,那些影子卻靈活地躲避著勾魂索的攻擊,它們圍繞著褚遂亮飛舞,時不時地伸出黑色的觸手般的東西試圖觸碰他。
褚遂亮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心頭,這些影子彷彿能吸取他的生命力。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沉重,動作也越來越遲緩。就在他以為要命喪此地時,勾魂索突然發出一道強光,那強光如同烈日般耀眼。黑色影子在強光的照耀下發出淒厲的慘叫,瞬間消散。
老嫗面露驚愕,顯然沒料到褚遂亮有這樣的手段。褚遂亮趁機衝向嬰兒,可當他的手觸碰到嬰兒時,嬰兒竟化為一灘血水,血水濺到他的黑袍上,散發著刺鼻的腥味。而老嫗也在這時消失不見,茅屋中只剩下褚遂亮站在一灘血水旁,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回到地府,褚遂亮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被傳訊有惡鬼逃出地府。地府一片混亂,陰差們神色緊張。褚遂亮被派往人間追查,他知道這次任務的危險性,但他別無選擇。
他來到了一座繁華都市,這座都市在夜晚依舊燈火輝煌,但在褚遂亮眼中,卻隱藏著無數的黑暗角落。那惡鬼在都市中如魚得水,每到一處,便帶來死亡與恐懼。它似乎在享受著製造混亂的過程,受害者的靈魂在城市的上空遊蕩,發出無助的呼喊。
褚遂亮順著死亡氣息追蹤,他穿梭在大街小巷。城市的喧囂與他無關,他的眼中只有那若有若無的惡鬼氣息。他發現這惡鬼竟能幻化成常人模樣,隱藏在人群之中。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惡鬼的蹤跡,可當他靠近時,卻發現只是一個普通的路人,那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瘋子。
在城市的陰暗角落中,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