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瑩獨自走在這條荒僻的小路上,四周的黑暗如墨般濃稠,彷彿是一頭巨大的史前巨獸,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她吞噬。每一步,她都能感覺到腳下的土地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寒意,那寒意順著鞋底向上攀爬,一點點侵蝕著她的身體。今晚的月色被烏雲遮得嚴嚴實實,一絲光亮都透不出來,整個世界彷彿被一塊巨大的黑布矇住了雙眼。只有她手中那盞昏黃的手電筒發出微弱的光,那光在黑暗中顫顫巍巍,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被黑暗徹底撲滅。
張瑩瑩的心跳在這死寂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動都像是戰鼓在擂動,一下下撞擊著她的胸膛。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只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牽引著她。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衝動,如同飛蛾撲火般盲目而又執著。
突然,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狗叫聲,那聲音像是從另一個時空穿越而來,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它打破了原有的寂靜,卻也讓這寂靜變得更加深邃、更加恐怖。那狗叫聲帶著一種神秘的韻律,時高時低,時斷時續,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又可怕的故事。每一聲吠叫都像是一把尖銳的鉤子,鉤住了張瑩瑩的靈魂,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停住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試圖從那狗叫聲中找出一些線索,可那聲音卻像是調皮的精靈,忽遠忽近,捉摸不透。它似乎在引導著她去往某個地方,那個地方充滿了未知,也充滿了恐懼。
她猶豫了一下,理智告訴她應該轉身離開,回到那個溫暖、安全的家。可是,那狗叫聲卻像是有一種魔力,深深地吸引著她。她的雙腳像是不受控制般朝著狗叫聲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決絕,又帶著一種恐懼。越往前走,周圍的空氣越發寒冷,那股寒意不再是僅僅透骨,而是直接鑽進了她的靈魂深處,讓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她緊緊地握住手電筒,那昏黃的光在她的顫抖中也變得搖曳不定。
而狗叫聲愈發清晰,在一個老舊的院子前達到了頂峰。院子的大門半掩著,門上的朱漆剝落,露出腐朽的木頭。那些剝落的朱漆像是乾涸的血跡,在手電筒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大門上的銅環已經鏽跡斑斑,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院子的圍牆很高,上面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那些藤蔓在黑暗中扭動著,像是無數條蜿蜒的蛇。
張瑩瑩剛靠近院子,狗叫聲戛然而止,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這種寂靜比之前更加可怕,它像是一潭深水,表面平靜,卻隱藏著無盡的危險。張瑩瑩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她顫抖著伸出手,輕輕地推開那扇門,“吱呀”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如同驚雷般炸開,像是某種古老儀式的開場。門軸轉動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彷彿喚醒了沉睡多年的惡魔。
院子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那氣味像是死亡、腐朽和血腥混合在一起,讓張瑩瑩忍不住捂住口鼻。角落裡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像是一隻巨大的狗,但又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它的身體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像是一團黑色的煙霧。它的眼睛閃著幽綠的光,那光如同鬼火般陰森,死死地盯著張瑩瑩。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她的心臟。
就在這時,張瑩瑩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時間彷彿也變得虛幻起來。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異度空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像是一幅被水浸溼的畫卷。牆壁、地面、天空都在流動、變形,她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隨時都可能被捲入無盡的黑暗。而那隻狗的綠眼睛越發清晰,在這扭曲的世界中,它就像是唯一的焦點。
狗慢慢地向她走來,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壓迫感,它的爪子在地上踏出沉悶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張瑩瑩的心頭。它的身影在扭曲的光線中逐漸變大,彷彿在不斷地膨脹,它張開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