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懲罰。”
女子的靈魂沉默了片刻,然後又爆發出更加強烈的怨念:“不!我不相信!如果我現在死了,誰來為我的家族報仇?我不能就這樣離開!”她的靈魂之力再次爆發,這次竟讓牢房的牆壁出現了裂縫,灰塵簌簌落下。
範無救再也忍不住了,他向前一步,大聲說道:“大哥,不能再等了!她這樣會擾亂陰陽秩序的,我們必須採取行動!”說著,他舉起了勾魂器具,準備向女子衝去。
謝必安急忙伸手攔住範無救,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再給她一點時間,我相信她會明白的。”他知道,這是一場艱難的博弈,一邊是陰司的規矩和陰陽秩序,一邊是一個女子對生命和正義的執著。他希望能在這兩者之間找到一個平衡,讓女子的靈魂能夠安寧地離去。
牢房裡再次陷入了緊張的對峙,女子的靈魂在瘋狂掙扎,謝必安在努力勸說,範無救則在焦急地等待著行動的時機。而這場靈魂的掙扎,也像是命運之輪上的一次艱難抉擇,影響著所有人的命運。
謝必安阻止範無救的舉動,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陰司掀起了軒然大波。這一違背常規的行為,迅速透過神秘的陰司感應,傳達到了閻王的耳中。
閻王端坐在威嚴的大殿之上,周圍是陰森冰冷的氛圍。殿堂中,幽藍色的鬼火在牆壁上跳躍閃爍,映照出一幅幅恐怖的地獄畫卷。閻王那威嚴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他的雙目猶如兩團燃燒的烈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謝必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違抗勾魂之規。”閻王的怒吼聲在殿堂內迴盪,震得周圍的小鬼們瑟瑟發抖。
陰司的規矩,是維持陰陽兩界平衡的鐵律。自盤古開天闢地、三界初分以來,生死輪迴便有其既定的秩序。生死簿作為這一秩序的核心象徵,記載著世間萬物的生死時限,每一筆每一劃都蘊含著天地法則的力量。勾魂使者的職責便是嚴格按照生死簿的記載,在陽壽耗盡之時,將靈魂引入陰司,確保生死有序,陰陽不亂。
謝必安的求情,在閻王看來,不過是對這神聖規矩的褻瀆。然而,謝必安還是鼓起勇氣,在閻王的盛怒之下,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在殿堂中迴盪,帶著一絲堅定與悲憫:“閻王大人,那女子的冤屈實在令人痛心。她本生於富貴之家,心地善良,卻因奸臣當道,家族蒙冤。如今她在牢獄中染病將死,靈魂充滿了不甘與仇恨。我等若強行勾魂,只怕她的怨念會化作厲鬼,擾亂陰陽兩界。”
閻王冷哼一聲,眼中的怒火併未消減:“生死簿上的記載,豈容置疑?那是天命所定,豈是你能擅自更改的。若每個靈魂都因有冤屈而抗拒勾魂,那陰陽秩序將蕩然無存。”
謝必安深知閻王所言有理,但他心中的善良驅使他繼續為女子求情:“大人,我在世間時,也曾遭受不公。科舉之路被權貴阻斷,家人因災難離世,我深知那種絕望與憤恨。這女子的遭遇與我相似,我實在不忍見她如此痛苦地離去。或許我們可以給她一點希望,讓她的靈魂平靜地接受死亡。”
閻王聽了謝必安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他雖主宰陰司,但也曾聽聞人間的諸多苦難。不過,他作為陰司之主,更需維護整個陰陽秩序的穩定。“謝必安,你的同情之心本是善念,但在陰司,規矩不可破。你若再執意如此,休怪本王無情。”
此時,一旁的判官手持生死簿,上前一步說道:“閻王大人,謝必安此次行為雖有不妥,但他所言也並非全無道理。這女子的怨念若不妥善處理,恐生後患。或許我們可以考慮特殊情況,稍作變通。”
閻王瞪了判官一眼:“變通?生死簿的記載就是天條,一旦開了這個口子,日後如何服眾?”
判官微微低頭,不再言語。閻王的目光再次落在謝必安身上:“謝必安,本王念你平日恪盡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