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電,徑撲項充、李袞而去。
李繼忙將扈三娘扯至身後,回首向公孫勝道:“老道,這又是你的計兩?”眉頭緊皺,面有嗔色。
公孫勝輕撫鬚髯,微笑道:“哥哥莫怪,此二人正是貧道特意引來,欲獻於哥哥的。”
李繼翻起白眼,搖頭嘆道:“得嘞,我謝謝你啊!我也不用問緣由了,你定會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
公孫勝聞言,仰天大笑。
且看盧俊義,身姿矯健,如入無人之境。項充、李袞見他來勢兇猛,互望一眼,挺劍便刺。
盧俊義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項充刺來一劍,同時右手如蒼鷹探爪,直取項充持劍手腕。
項充大驚,急忙撤劍迴護,卻被盧俊義一個箭步欺近身前,左手順勢在其劍身一拍。
此一拍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力有千鈞,項充頓感虎口劇痛,長劍幾欲脫手。
那邊李袞見狀,挺劍從旁側攻向盧俊義。
盧俊義神色自若,腳下步伐輕盈,向後滑開數尺,避開李袞攻擊,尋得間隙,飛起一腳,直踢李袞握劍之臂。
李袞慌忙變招,橫劍來擋。盧俊義這一腳踢在劍上,震得李袞雙臂痠麻,連退數步,方穩住身形。
項充穩住身形後,大喝一聲:“休走!”再次揮劍而上,劍招狠辣,直刺盧俊義咽喉要害。
盧俊義看準劍勢,猛地向前一縱,恰似靈蛇出洞,眨眼間已鑽入項充懷中。
項充駭然,尚未及反應,盧俊義已使出小擒拿手,緊扣項充持劍之臂,用力一扭。項充劇痛,手中長劍哐當墜地。
李袞見項充被制,怒吼一聲,挺劍直刺盧俊義後心。
盧俊義仿若腦後生眼,抓著項充一個轉身,將項充當作屏障擋於身前。
李袞大驚失色,急忙收劍,卻為時已晚。盧俊義趁勢將項充朝著李袞用力一推。二人撞作一團,摔倒在地。
盧俊義如鬼魅附身,瞬間欺身而上,雙手如鐵鉗一般,分別鎖住二人咽喉,將二人制得動彈不得。
這番交手,如兔起鶻落,瞬間即逝,盧俊義以空手之能,將持劍的項充、李袞制服,令圍觀者無不咋舌稱奇。
公孫勝款步向前,行至盧俊義近旁,輕拍其肩,示意他鬆開雙手。
而後,俯身於項充、李袞二人耳邊,低聲細語,猶如蚊蚋。
二人聞之,神色驟變,惶惶然相視一眼,齊聲喝道:“汝休要胡言,空口白話,有何憑證?”
卻見公孫勝微微一笑,神色從容,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
只見他雙掌之間,漸漸湧起兩團璀璨白光,光芒愈盛,恰似兩輪皓月,耀人眼目。
公孫勝口中高呼:“無量天尊!”
言罷,雙手一揮,那兩團白光徑直射向二人天靈蓋。白光入體,二人身軀微微一顫,仿若醍醐灌頂,靈魂皆受震顫。
不多時,項充、李袞緩緩睜開雙眸,眼中先前的桀驁之色已消弭大半,代之以敬畏與信服。
二人起身,疾步走到李繼身前,“撲通”一聲,雙雙跪地,納頭便拜,口中高呼:“我二人願至死追隨哥哥!”
李繼趕忙伸手相扶:“二位快快請起,莫要行此大禮。”
繼而,李繼嘴角微揚,帶著幾分戲謔,幾分無奈,望向公孫勝道:“老道,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