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花榮亦是一笑:“手下那班兄弟皆有怨言,這駱震,確實有些小家子氣了。”
李繼繼續問道:“那貨物進了巡檢司,便再未出門吧?我若寫封密信呈與安撫使,你可願為我作證?”
花榮拱手應道:“貨物就在巡檢司,小人自當願意為您作證!”
李繼連連點頭:“好!那我這便回去向安撫使上書,求他為我調些精兵強將來。”
隨即轉過頭對著時遷招了招手,時遷會意,自懷中取出錢袋子交給了花榮。
李繼拍了拍錢袋子,低聲言道:“這些錢,你發給昨日隨你趕往獨龍岡的那些人,權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花榮連連推辭:“大人!這萬萬不可啊,我等身為下屬,為大人辦事乃是天經地義,怎敢受此大恩呢?”
李繼一把推回,眼神凝重道:“你快收下,莫要拂了我的面子。”
花榮見李繼面露不悅,這才收下:“我替弟兄們,謝過大人厚恩了!”
李繼微微揚起嘴角,輕笑一聲打趣道:“不必如此!你乃自家兄弟,這些身外之物,可沒有給你準備啊。”
花榮爽朗一笑回道:“大人這是哪裡話,小弟豈是貪圖這些東西之人呢?”
“好了,你且先去巡街吧,有事我便喚你前來!”
花榮躬身回道:“小人告退!”
待花榮離去,眾人繼續往廨舍走去。一路上,李繼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上書安撫使,及明日的計劃。
剛踏入廨舍,李繼猛地轉頭,對小廝喝道:“快把文房四寶呈上來!”
小廝連忙躬身退下,片刻之後,那小廝雙手捧著宣紙、毛筆、黑墨、硯臺,恭恭敬敬地放到桌上。
李繼微微點頭,旋即望向一旁的趙元奴,輕聲道:“你在東京汴梁號稱色藝雙絕,想來這區區翰墨之事,定難不倒你吧?”
趙元奴嫣然一笑,柔聲回應:“這有何難?相公可是要給安撫使呈遞密信?交給奴家便是。”
話落,只見趙元奴揮筆如飛,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不一會兒,她吹乾墨跡,將書信遞給李繼,淺笑問道:“相公瞧瞧,可還滿意?”
李繼緩緩接過書信,只見那字跡娟秀之中帶著剛勁,恰似靈蛇飛舞,靈動而有力。
隨即低聲念道:“安撫使大人尊鑑:屬下李繼,經多方查證,鄆州知州駱堃,與巡檢駱震暗通祝家莊,謀逆之跡昭然若揭。”
“此二人私募兵勇,貪墨賦稅,更暗鑄兵器。現兵馬匿於祝家莊,鑄兵之材存於巡檢司。”
“屬下欲設局於天外天酒樓,引駱震入彀,使其自承罪責。”
“望大人明日親率精兵,趕至天外天主持大局,一舉擒獲駱氏兄弟。屬下李繼敬上。”
念罷,李繼連連點頭,對著身旁的趙元奴豎起大拇指,讚道:“你這名號果然名不虛傳,那勞什子瘦金體,在你面前也要黯然失色了。”
隨即,李繼喚來小廝,朗聲道:“速速將此書信呈與安撫使,不得有片刻耽擱。”
小廝拱手應道:“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