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與楊志將曾家兄弟的屍首帶回曾頭市。
那曾弄聞得噩耗,踉蹌奔出,瞧見二子慘狀,悲慟欲絕,撲向兩人的屍體,老淚縱橫,嚎啕大哭。
曾弄年事已高,經此打擊,竟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場氣絕身亡。
李繼搖頭輕嘆:“唉,這又是何苦呢?好好一座曾家莊,竟成了無主之地。”
說著,輕拍史文恭肩頭:“將他們好生掩埋吧。”
史文恭長嘆一聲,遂命人將曾家老小抬了下去。
眾人緩步邁進大堂,公孫勝手捻長鬚言道:“大哥,此番征戰正如預料,未損一兵一卒便將那夥強人趕回了水泊梁山。”
“此時,那晁蓋定然滿腔怒火,回到梁山定會將火都撒到高俅身上。哼哼,只怕那高俅也難以招架。”
李繼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刺激!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不過,那十節度雖有濫竽充數之輩,然其中也不乏王煥、韓存保這等虎將。”
朱武輕笑道:“大哥但可安心,那梁山四面環水,易守難攻,若無善水戰者,不管去多少人,都會鎩羽而歸。”
正在李繼若有所思之際,卻見莊客匆匆來報:“大人,那晁蓋親率五千人馬復又殺來,北門莊客正在應敵!”
李繼微微皺眉,冷笑一聲:“這……?好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剛被殺敗,竟還轉頭來攻城?真乃戰術奇才!”
公孫勝與朱武相視一眼,隨即仰頭大笑。
李繼緩緩起身,嘟囔道:“這般傻得近乎可愛之人,我還真不捨得殺他了。”
“先生、軍師,且隨我去北門看戲吧。”
扈三娘美眸流轉,嬌聲道:“奴家也隨官人去看看。”
李繼一把摟過扈三娘,對著身旁的徐寧、花榮、孫立、欒廷玉笑道:“四位兄弟,便辛苦一番吧。”
言罷,直奔北門而去。方踏上城樓,卻見史文恭正指揮莊客禦敵。
李繼拍了拍其肩頭示意他退後,遂放聲喊道:“呦,這不是晁天王麼?”
“怎地?這是晚上吃多了,帶兄弟來消消食嗎?”
晁蓋怒目而視,提刀指向李繼,咬牙切齒道:“直娘賊!可敢留下姓名,某家定要為白勝兄弟報仇雪恨!”
李繼輕蔑一笑,嘲諷道:“孫賊聽好,爺爺便是威震陽穀、須城以及東京汴梁部分地區,人稱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枝梨花壓元英的殿前都指揮使,李繼是也!”
此言既出,引得一旁扈三娘嬌笑連連。
但見晁蓋怒目圓睜,啐出一口濃痰,罵道:“潑才,可敢下來與某家鬥上幾個回合?”
此時,史文恭彎弓搭箭,瞄準晁蓋,正欲放箭之際,卻被李繼伸手攔下:“無需暗箭傷人,此等草寇流匪,只需正面擊之即可。”
接著,李繼朝著城下晁蓋高聲喊道:“孫賊,你還不配與爺爺交手。”
“你若心中有氣,便回去將圍困你水泊梁山的官軍擊退,莫在此處做那螳臂當車之事。”
晁蓋聞得此言,依舊不肯罷休。徐寧見狀,拱手說道:“哥哥,不如讓小弟前去喝退這幫草寇。”
李繼微微點頭:“兄弟務必小心,若遇呼延灼出戰,切不可硬拼。”
徐寧抱拳行禮,轉身走下城樓,翻身上馬。晁蓋等人見城門洞開,紛紛後退。
徐寧手持鉤鐮槍,厲聲喝道:“哪個敢來與我一戰?”
那晁蓋怒火中燒,拍馬舞刀,直逼徐寧而來。
徐寧見晁蓋拍馬舞刀而來,面色一凜,手中鉤鐮槍微微一抖,槍尖寒芒乍現。
晁蓋揮刀奮力直劈,徐寧從容不迫,側身一閃,鉤鐮槍順勢一挑,直逼晁蓋手腕。晁蓋慌忙變招,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