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望向身旁的沈雙,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沈大人,這五十殺威棒已然施完,可還需再動刑罰否?”
沈雙滿臉惶恐地望著李繼,趕忙躬身道:“大人面前,下官豈敢擅作主張……”
見林沖簽字畫押後,魯智深一把將林沖架起,與公孫勝一道跟隨李繼大步邁出開封府。
李繼轉頭對二人說道:“你二人不如隨我回樊樓,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林沖雙手抱拳,恭敬應道:“但憑哥哥吩咐!今後小弟這條性命,便全交予哥哥!”
魯智深冷哼一聲:“灑家豈會懼他那鳥太尉?若不是顧念林教頭性命,前些日灑家便已結果了高衙內那廝!”
林沖緊緊握住魯智深的手:“兄弟,莫不如與我一同投奔李少尹,總好過你在那相國寺做個和尚。”
言罷,湊近魯智深,低聲呢喃了幾句。魯智深微微皺眉,抱拳鄭重道:“大哥,灑家願隨師兄與哥哥共謀大事!”
李繼大喜過望,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兩人:“好!今後我等兄弟,便一同替天行道!”言罷,眾人跟隨李繼一同回到了樊樓。
李繼一把拉住時遷,壓低聲音言道:“你速速去盯住那高衙內,若他出了太尉府,便尋得時機,將他悄然結果了!”
時遷望了望身旁的林沖,躬身應道:“小弟領命!”
那高俅得知義子身亡,又未能除掉林沖,頓時怒不可遏,次日早朝,高舉笏板,在趙佶面前大聲喊冤。
趙佶大手一揮,撇著嘴喊道:“李卿何在?你這開封府少尹是如何斷案的?”
“那林沖故意謀殺高衙內,又持刀闖入白虎節堂謀害高太尉,你怎能如此處置?”
李繼不慌不忙地側身出列,躬身應道:“陛下,臣已將此案查明。”
“此事起因乃是虞侯陸謙,他賣與林沖寶刀,又引目不識丁的林沖誤入白虎節堂。”
“至於高衙內之死,林沖在白虎節堂已受盡重刑,後又被高太尉親自押至開封府刑房,受了五十殺威棒。林沖認罪後,臣又對其懲戒五十棒。”
“如此奄奄一息之人,斷無可能當街殺害高衙內。且據在場之人舉證,那殺害高衙內之人,亦與林沖相貌全然不同。”
趙佶微微頷首:“原來如此!高卿家,你也聽到了,此案李愛卿不可謂不盡力,既然案情已明,那今後便莫要糾纏了!”
高俅臉色微變,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無奈應道:“臣遵命!”
退朝後,李繼緩緩邁入文德殿,換好鞋後,大步邁下臺階。
怎料那高俅突然從一旁閃出,滿臉怒容地怒斥道:“李繼!今日算本太尉小瞧了你!莫要以為,宮中有人為你撐腰,你便可以為所欲為!”
李繼歪著頭,滿臉疑惑道:“啊?宮中有人為我撐腰?高太尉所說可是陛下?”
高俅翹著嘴角冷哼一聲:“哼,莫要在本太尉面前扮豬吃老虎。”
“若被本官抓到把柄,定讓你萬劫不復!”言罷,怒甩衣袖,轉身離去。
李繼滿頭霧水,怔愣在原地,低聲呢喃道:“這二比是不是氣的腦淤血了?盡說些狗吃粽子——不解的話!”
隨即冷笑一聲,剛要邁下臺階,卻被一隻玉手輕輕拍了一下,李繼連忙躬身行禮:“下官李繼,拜見公主!”
延慶公主莞爾一笑:“李少尹免禮!本宮擔心高太尉會為難於你,故而託人去為你求情,他沒有責難你吧?”
李繼這才如夢初醒,心中思忖道:“怪不得那孫子剛才那般模樣,原來癥結在這兒啊。哼,這小公主待我如此上心,莫不是對我有意?”
思罷,拱手言道:“多謝公主體恤,下官定當銘記於心!”
延慶公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