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簡直就是豬狗不如之輩!”
安撫使皺著眉頭問道:“李縣尉,這該如何是好?”
李繼冷哼一聲,應道:“大人莫急,這好戲不就開演了嘛。”
言罷,便向陳勾與西門慶身後的衙役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至一旁。
只見那西門慶對著陳勾狠狠啐了幾口痰,虛弱卻又充滿憤恨地罵道。
“啐!!!你這狗奴才,老爺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竟敢惡意誣陷於我?”
陳勾怒不可遏,緊握拳頭猛砸地板,口中怒罵道:“你這無恥小人,實在可惡至極!”
隨即,也不知從何處湧來一股力量,讓原本虛弱不堪的他瞬間精神大振。
只見他雙目赤紅,猶如一頭狂暴的猛獸,手腳並用地朝著西門慶爬去。
陳勾剎那間撲到西門慶身上,雙手如鷹爪一般狠狠抓向西門慶的眼睛,另一隻手緊緊扼住西門慶的喉嚨。
猶覺不解氣,便一口咬向其耳朵。那西門慶不斷髮出淒厲的哀嚎,聲音令人膽戰心驚。
李繼假意伸手擋住眼睛,但透過指縫還是能清楚地看見,嘴裡還不停嘀咕著:“咦~~喔~~嚯……簡直有辱斯文!”
那西門慶連連哀嚎:“大人救命,大人救命啊!”
李繼裝作一副疑惑之態,伸出手搭在耳邊,喃喃道:“啊?大聲點,我聽不見……”
隨即瞪大眼睛,自言自語道:“呦呵!好熟悉的歌詞,接下來是不是要唱……”
“還記得我嗎,我叫成灌溪,跟我念一遍,大聲點,我聽不見……”
安撫使緩緩拍了拍李繼的胳膊,湊近輕聲言道:“李縣尉,莫要出了人命啊!”
李繼笑道:“大人,這西門慶全身上下嘴最硬,若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怎能輕易招供呢。”
安撫使輕嘆一聲,將身子側了過去。
此時的陳勾,猶如癲狂之狀,嘴裡不停怒罵著:“西門慶,你這奸惡之徒,今日我便與你同歸於盡!”
他的拳頭似暴雨般落在西門慶身上,西門慶痛苦地扭動身軀,欲掙脫卻無能為力。
而堂上眾人,皆冷眼旁觀,唯無人慾上前制止。
武松與石秀怒目圓睜,緊握著手中棍棒,咬牙切齒道:“哼,罪有應得!”
就在這時,西門慶終於承受不住,高聲喊道:“大人,我認罪,快讓這瘋狗停手!”
李繼微微頷首,隨即高聲喊道:“將陳勾架到一旁,書吏,讓西門慶簽字畫押!”
衙役們迅速上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陳勾從西門慶身上拉開。
陳勾此時仍在掙扎著,口中不斷地咒罵著西門慶。
而西門慶則躺在地上,氣息微弱,滿臉皆是驚恐與悔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