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言,頓覺如墜冰窖,驚出一身冷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聲音顫抖道:“大人明察啊!小人昨日便被囚於牢房之內,怎可能出去與人相見?”
“對,對了,牢房內所有獄卒皆可為小人作證!”
李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頭看向錢掌櫃,道:“那就奇了怪了!錢掌櫃啊,有人為他證明,你看此事該如何圓說呢?”
錢掌櫃聞言,滿臉尷尬之色,脹紅了臉,吞吞吐吐道:“這……可能,可能是我記錯了,那人不是楊掌櫃,是……”
李繼緩緩起身,揹著手踱步至錢掌櫃近前,彎下腰,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其眼睛。
沉聲道:“繼續說下去,我倒要瞧瞧,人在編瞎話之時,眼睛裡都藏著些什麼。”
錢掌櫃見事已至此,腦袋一揚,便閉口不言。
李繼微微搖頭,輕嘆一聲,道:“嗯~~這是要破罐破摔了嗎?你可要仔細斟酌,這多樁命案,你當真扛得起來?”
“你縱然可一死了之,然你家中九族又當如何?男子皆發往邊疆充作苦力,過著艱難困苦,生不如死的日子?”
“女子賣至勾欄瓦舍,遭人輕賤,受盡屈辱。你那後輩兒孫,乃至子子孫孫,皆永無出頭之日。”
“這般後果,想想還真有點小刺激呢,對吧,老錢?”
話音剛落,錢掌櫃身軀一震,隨即長嘆一聲:“哼,休想從老夫嘴裡套出半句話!”
武松怒目圓睜,虎軀一震,大聲喝道:“哥哥,此人頑固不化,不如讓小弟給他鬆鬆筋骨如何?”
石秀更是雙眼冒火,猶如憤怒之雄獅,指著錢掌櫃怒罵道:“你這喪盡天良的惡賊,今日定叫你血債血償!”
李繼微微眯起雙眼,咂麼著嘴緩緩言道:“嘖嘖嘖……老錢,一炷香的功夫,若你依舊不如實交代,那殺威棒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喲。”
錢掌櫃閉起眼睛,緊握雙手,沉吟片刻後道:“哼,你不過是個外來官員,又豈能知曉這陽穀縣的諸多門道?”
“莫說是你,即便縣令大人在此,怕也不敢再繼續追查下去。”
“老夫奉勸你一句,速速收手吧!否則,你決然承擔不起那後果。”
李繼微微搖頭,而後朗聲道:“左右聽令,將錢掌櫃與楊掌櫃暫且收押!”
言罷,李繼緩緩踱步至都頭近前,壓低聲音詢問道:“那跟蹤戴面紗之人的兄弟可曾歸來?若還未歸,速速前去接應。”
隨即,李繼轉頭繼續言道:“時遷,你帶幾個弟兄將那生藥鋪封了,務必多多留意,尋得一些有用線索,歸來報與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