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命卒子將石秀叔父之屍抬入屍棚,而後與眾人一同折返堂內。
恰在此刻,仵作步入堂中,躬身施禮後,便手持一物,向身旁都頭輕聲低語。
李繼望著二人,無奈嘆道:“你倆是特麼真會整節目!這一出雙簧,使的那叫一個地道。若去了雲舍,定能火爆全場。”
片刻後,都頭躬身道:“回大人,仵作已將屍身胃中殘渣查明。除卻些許未消化的食物,餘者皆是影苓草的凝固物。”
李繼微微皺眉,疑道:“影苓草?此乃何物?有何功效?為何死者風寒、頭疾及諸多病症皆用此藥?”
仵作與都頭一番交流後,都頭續言道:“依仵作所言,這影苓草形似紫靈芝,常被人誤食。”
“此藥毒性甚巨,誤食者三日內便會氣絕身亡,死後極難查出端倪。”
“不過,十二個時辰後,那帶有影苓草之湯藥會在死者胃中凝固,化為殘渣。”
李繼微微頷首,隨即接過殘渣,沉聲道:“時遷,速去調查此影苓草之來歷。”
時遷朗聲應道:“小弟遵命!”隨即奔出大堂。
李繼掐著頭沉吟道:“仵作,將石秀叔父之屍查驗後,速來報我。”
仵作退下後,李繼臉色越發難看。武松急忙問道:“哥哥,你可是又覺不適?要不要我去請個郎中?”
李繼連連擺手:“不必了,許是整日滴水未進,又用腦過度所致。今日便到此為止,你們且退下吧。”言罷,都頭等人紛紛退去。
武松與石秀扶著李繼回到後院,武松高聲喊道:“青梅,青梅在何處?”
潘金蓮推門而出,柔聲道:“青梅為大人去辦事了,尚未歸來。”
武松搖頭嘆道:“這日頭都漸西了,怎還未歸。哥哥身體不適,那便由你來照料吧。”
眾人將李繼置於床上,武松與石秀剛要出門,李繼忽的喊道:“武松,定要將石秀兄弟安頓好……”
“哥哥放心!”武松滿口應道,隨即與石秀邁出房門。
武大郎望著武松與石秀,連忙招手,輕聲言道:“兄弟,我今日外出,聽聞命案頻發皆是冤魂索命所致啊,不如我們尋個時機,向大人辭行,回那清河縣吧。”
石秀聞言,在一旁冷哼一聲,端著肩膀打量著兩人。
武松臉色驟變,厲聲道:“兄長此言差矣,那李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兄弟怎可在他艱難之時離他而去呢?”言罷,便將武大郎推回屋中。
房中的李繼面色蒼白,潘金蓮守在一旁,端起碗中稀飯,輕輕餵給李繼。
李繼雖如上次一般全身無力,神智略有些不清,但仍能辨別眼前之人。
潘金蓮溫柔地將稀飯送至李繼嘴邊,李繼虛弱道:“金蓮,我好擔心你突然跟我說一句,大郎,該吃藥了……”
潘金蓮娥眉微蹙,詫異道:“大人這是何話?奴家與那武植大哥並不熟識,亦不會對著大人喚他之名啊。”
話音剛落,李繼突然劇烈掙扎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嚇得潘金蓮花容失色,那原本嬌豔的面龐此刻滿是驚愕。
她急忙放下手中碗筷,慌忙上前,柔聲詢問道:“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豈料,此時的李繼彷彿陷入深深魔障之中。只見他猛地發力,一把將潘金蓮撲倒。
潘金蓮先是一驚,那如水眼眸中閃過瞬間的慌亂與不知所措。
然而,當她察覺李繼的意圖後,心中那一絲抗拒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然。
在這靜謐的房間裡,兩人氣息交織纏繞,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一般。
潘金蓮清晰地感受到李繼身上散發的熾熱氣息,她的臉頰瞬間緋紅如霞,心中既有羞澀之意,又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