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隨即躬身言道:“我們幾人乃是楊雄的朋友,為謀生計,從薊州一路奔波至此。”
“楊雄兄弟曾提及,在這獨龍岡,他有一位過命之交,名叫杜興。”
“如今我們腹中飢餓,故而前來貴莊,討些飯食。”
杜興上下打量著李繼,滿臉詫異問道:“竟是楊雄哥哥的朋友?”
“早年間我因犯了事被下了大獄,多虧楊雄哥哥照料,才有我杜興的今日。”
“你們既是他的朋友,那便隨我進莊罷……”說著,一把拉起李繼就往莊裡走。
杜興將幾人帶到前廳,急忙讓人去安排酒席。
杜興滿臉興奮地詢問著楊雄的近況,李繼卻面露難色,支支吾吾。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邁進一人。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來人身材高大挺拔,氣宇軒昂非凡。
那劍眉如星,眼眸深邃似淵,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臉龐輪廓分明,猶如刀削斧鑿一般剛硬。
身著一襲華貴長袍,腰繫玉帶,盡顯富貴大氣之態。此人正是那李家莊莊主撲天雕——李應。
杜興連忙起身,躬身施禮道:“主人,這幾位是小人的朋友,路過咱莊子,因腹中飢餒,故而前來討些飯食。”
李應微微頷首,隨即緩步邁向主座。李繼趕忙起身應道:“小人李繼,見過李莊主!”
李應連連擺手回道:“無需多禮!想不到你與我同姓,倒也是一場緣分。看你們這般裝扮,可是家鄉鬧了災情,才逃至此處?”
李繼聞言,順勢應道:“正是,我們弟兄四人無依無靠,一路逃荒至須城。”
“見那劉四爺招募車伕,便跟著一同來了這裡。只因半路不小心打翻了車上貨物,故而被劉四爺一頓拳打腳踢,逐出了隊伍。”
“我們幾個人生地不熟,又餓得走不動路,這才跑來貴莊討些飯食。”
李應聞言,冷哼一聲,接著一拍桌子怒道:“哼!又是劉四那混賬!替他家主人盡做些喪盡天良之事。”
“若他們將這禍水引來我李家莊,我定要他好看!”
李繼眼前一亮,繼續問道:“李莊主此言何意啊?我們運送的不過是些破舊衣裳與草蓆,那劉四爺為何那般惱怒呢?”
李應拍案而起,剛要開口,卻見一旁的杜興搶話道:“主人,飯菜應該是差不多了,您與幾位客人準備落座吧!”
李應這才緩過神來,拍了拍杜興的肩頭,朗聲道:“嗯~~幾位快請落座罷……”
李繼皺著眉頭,心中暗罵:大爺的!你這話插得可真不是時候!
幾人紛紛落座,各式菜餚擺滿一桌。杜興為眾人斟滿酒,站在一旁伺候。
李繼依舊不依不饒地問道:“莊主,我聽車伕說他們經常為祝家莊送東西。”
“那欒廷玉每次都要親臨查閱貨物,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如此上心呢?”
李應飲盡手中酒,長嘆一聲道:“還不是那祝家三子,祝彪野心勃勃,竟與那……”
剛說到此處,只見杜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接著將酒斟滿言道:“主人,此事與我們莊上沒有半點關係,莫要談論其他人了……”
李應回頭望了望杜興,頷首言道:“不錯,莫要讓旁人攪了我們的雅興,來,吃酒!”
李繼緊握拳頭,心中罵道:這醜八怪死奴才,三番兩次壞我好事,逮到機會定要你好看!
李繼心中雖惱怒,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陪著李應吃酒閒聊。
酒過三巡,李繼又試探著問道:“李莊主,這獨龍岡三莊素來同氣連枝,如今祝家莊行事如此神秘,難道莊主就不好奇他們所運之物究竟為何?”
李應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獨龍岡三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