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杜光義深深地嘆息一聲,緩緩開口說道,“這李克用啊,雖說他是出身於沙陀一族之人,可對待咱們大唐皇帝那可是忠心耿耿,義氣十足啊!比起其他那些擁兵自重、割據一方的藩鎮節度使們,實在是強出太多啦!”
一旁的楚靖平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接著說道:“的確如此啊!這李克用雖是沙陀人,卻身著漢服,口中所言也是流利的漢語,甚至還採用了漢人的姓名。其行事作風呢,相較於那朱溫而言,反倒更像是個地道的漢人吶!”
“大帥,如今我們下一步應當如何打算?還要不要去長安?”隨軍擔任錢糧總管的聶夷中對楚靖平問道。
“靜觀其變吧。”楚靖平面色凝重地緩緩說道,他的目光深邃而沉靜,彷彿能洞悉一切。“眼下這局勢尚不明朗,如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所以,在此關鍵時刻,我們切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再者說,我始終堅信皇帝李曄必然會有更進一步的命令傳來。這次我們從鳳翔軍中繳獲了多少錢財?”
聶夷中聽到此處,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興奮之色,連忙回道:“大人所言極是!不過,此次與那鳳翔軍一戰,咱們可謂大獲全勝啊!不僅擊斃、俘虜了一萬多人,更是繳獲了無數的金銀財寶。方才已經統計完畢,這其中光是黃金就有三萬多兩,白銀三十多萬兩,還有那堆積如山的絲綢、琳琅滿目的玉器等等。粗略估算下來,這些財物的總價值約在五百萬貫左右呢!而且呀,這還沒算上那些膘肥體壯的戰馬以及裝飾精美的馬車。嘿嘿,這次咱們可真是發大財啦!”說到最後,聶夷中的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起來。
半輩子都在忍受貧窮的聶夷中,何時見過這麼多錢財啊!
王彥章扯著嗓子大喊道:“大帥啊!可別忘了咱們還俘虜了那八百多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呢!俺到現在都還是個光棍漢吶!這一次說什麼也得給俺分個絕色佳人!”這個平日裡大大咧咧、性格粗魯的王彥章,此刻竟然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想法嚷嚷了出來,而且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彷彿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一直以來都以文人雅士自居的聶夷中聽到這番話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傢伙怎麼能這般粗俗無禮?簡直不成體統!”於是,他板著臉,對著王彥章呵斥道:“分給你一個絕色佳人?你難道真把她們這些身世悽慘、命運多舛的可憐女子當成可以隨意瓜分的戰利品了嗎?”
王彥章道:“當然!這些女人又不是我們到百姓家搶來的,這是從鳳翔軍中繳獲的,一千多兄弟為此陣亡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胡話!”聶夷中氣得鬍鬚都抖了起來。
王彥章脖子一梗,“那你說咋辦嘛,難不成放了?”
“自然不能放,但也不能像你說的那樣處置。”聶夷中沉聲道,“這些女子大都是被李茂貞強擄而來的,自然應當送她們回家,與家人團聚,她們的父母親人一定在盼她們回家呢。”
“唉,俺就是那麼一說。”王彥章撓了撓頭,“一切聽大帥的便是。”
楚靖平道:“這些女子中有許多人父母都被殺害了,還真的送不回去。這樣吧!我跟這些女子代表談一談,如果有自願留下來的,並願意嫁給軍中將士的,王彥章可以參加相親,但前題是女人願意嫁你。軍中大齡光掍的問題確實需要解決了。”
在那長安皇宮之中,曾經有兩位出類拔萃的女子——鳳小憐與楊飛燕。她們皆擔任著宮中重要的官職。
鳳小憐身為蘭臺令史,這一職位相當於如今的皇家圖書管理員。要知道,大名鼎鼎的東漢班超也曾就任於此職呢!每日裡,她穿梭於浩如煙海的典籍之間,悉心整理著那些珍貴的書籍,讓知識得以傳承和發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