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平目光堅定地看著鍾離,語氣嚴肅地說:“不能讓這麼多難民閒著白吃白喝,他們需要有事可做,才能自給自足。所以我決定,要修建農田水渠、大壩、水庫,為夏天可能發生的旱災做好準備。同時,從三家豪強沒收的十幾個工坊重新開張了,而且擴大了規模,這也需要招募大批工人。此外,還有煤礦、鐵礦、硝石礦等資源,這些都需要大量的採礦工人來開採。另外,我們還要建立學校、醫院和銀行,讓人們接受教育、保障健康,並提供金融服務。所有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必須上學,而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人,無論男女,都必須參與工作。既然吃我的飯,就要受我的管,否則沒飯吃。透過這種方式,不僅可以解決難民問題,還能為我們創造更多的財富。”
崔永鹹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說:“那十幾個工坊,真的能夠容納下十幾萬難民做工嗎?”
楚靖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工坊目前的規模確實有限,無法一下子接納如此眾多的難民。不過,我們正在積極擴大工坊的規模,而且這些難民還可以參與修建大壩和水渠等水利工程。這些水利工程需要將近十萬人的勞動力,等到工程結束時,工坊的規模也會相應擴大,完全有能力吸納這十幾萬人。比如,像粉鹽廠這樣的工廠,由於粉鹽在西部黨項人、回鶻人和吐蕃人中非常受歡迎,價格甚至翻了幾倍仍被搶購一空。擴大生產規模後,粉鹽廠可以接收一萬多名工人。同樣,兵器廠也面臨著巨大的需求,各地戰亂頻繁,刀槍箭弩等武器供不應求。透過增加機器裝置,兵器廠也將成為一個擁有萬名工人的大廠。還有酒廠、鋼鐵廠、絲織廠、服裝鞋帽廠等等,這些都是未來吸納難民就業的重要領域。我已經派遣人員以行商的名義前往嶺南購買棉花種子,待到明年棉花豐收之時,我們就可以自行織布製作衣物,滿足市場需求。”
鍾離眉頭緊皺,擔憂地說道:“大人,如果這些百姓不肯做工,或者只願意做輕鬆的活兒,而把重活留給別人,那該如何是好呢?畢竟他們人數眾多,一旦聚眾鬧事,我們府衙的二百多個差役恐怕難以壓制啊!”
楚靖平面色凝重,鄭重地回答道:“對於那些拒絕做工的人,立刻抓捕並關進大牢,讓他們餓上幾天,讓那些獄卒和老犯人好好教教他們,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至於那些膽敢聚眾鬧事、破壞機器的人,必須毫不猶豫地出動軍隊,堅決予以鎮壓。既然他們吃著我給的飯,卻想要砸了我的飯碗,那我自然不會對他們客氣!”
三天後的清晨,天空陰沉沉的,彷彿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菜市口人頭攢動,人們議論紛紛,臉上露出恐懼和期待的表情。
楚靖平站在高臺上,他的目光掃視著臺下的人群,最後落在了一排跪在地上的犯人身上。這些犯人身穿紅色囚衣,雙手被綁在背後,他們大多低著頭,不敢看周圍的人群。
楚靖平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位鄉親們,今天我們在這裡舉行公判大會,對這批犯下重罪的犯人予以嚴懲!他們多年以來在興元府作惡多端,欠下當地百姓累累血債,現在到了該償還的時候了,所謂世道有輪迴、善惡終有報,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說完,他揮揮手,示意劊子手上前。
劊子手持刀上前,將第一個犯人拖到行刑臺前。這個犯人正是趙大富,他的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他雖然戰敗投降了,但以前作惡太多,還是判了死刑。刑曹參軍田宏宣讀了他的罪狀之後,劊子手毫不猶豫地舉起大刀,用力一揮,趙大富的頭顱便滾落下來,鮮血濺滿了行刑臺,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接下來,唐金彪、胡二孃和彭家虎等犯人依次被處決。唐金彪面色如土,胡二孃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彭家虎則毫無懼色、破口大罵。然而,無論他們如何表現,最終都難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