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學的功課準備的如何了?”
“準……準備好了。”商睢沒想到商靳突然提這一茬,心中一慌,語氣難免有些不自然。
“哦,是麼,朕可是聽說,南下這段時日,你荒廢功課,太傅給朕都上了摺子,讓你切勿沉迷鶯歌燕舞。”
想到商睢跟自己一路南下,都沒忘記繁衍子嗣,商靳的語氣不免嚴厲了許多。
“兒臣知罪!今日回去後便閉門讀書。”商睢連忙請罪。
“哼,你若是有你皇兄一半機敏,父皇便少操心許多事,太子是一國表率,再有下次,朕決不輕饒!”
商靳的話警告味十足,卻不知道,民間有句話:上樑不正下樑歪。
……
……
奉安城大勝數萬天狼軍的訊息迅速在八府之地傳開,初次聽聞大捷,大商百姓無不歡欣鼓舞。
只覺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天狼軍一路南下,燒殺搶掠那是無惡不作,但凡遇到抵抗,城破後百姓盡數被天狼人剝皮碎骨,死無全屍。
那堆起的京觀高達十數尺之高,引得天怒人怨。
無數百姓流離失所,老者皆被挖坑填埋,唯獨女人以及壯丁被擄走,成為天狼人的奴隸,飽受凌辱跟玩弄。
順府、興府乃是奉安東西方向兩道門戶,是最快知道天狼軍大敗的訊息,立功心切的兩府衛所指揮使感覺自己又行了。
奉安城中那位什麼都不懂的傻缺皇子都能大勝天狼軍,沒道理他們這些武將只會龜縮在城中避而不戰。
他們心中篤定天狼軍是被以訛傳訛,過分誇大實力。
於是在夜黑風高的晚上,不理會城中副將的勸告,不約而同選擇主動出擊,上萬的兵馬跟城外駐紮的天狼兵發生了正面鏖戰。
上萬的大商府兵面對上千天狼騎兵,被殺得丟盔棄甲、哭聲哀嚎。
最終丟下數千條人命後,灰溜溜躲回了石城、通城。
順府、興府的軍民剛有點起色的信心,經過這場大敗,瞬間土崩瓦解。
武城府衙。
內衙中,知州江輕舟一臉為難看著手中的詔書,沉默不語。
詔書乃是商夜簽發,要求武府儘快調兵北上,一同拱衛京都要地,避免天狼軍捲土重來。
“順、興兩府大敗,如今京都這位陛下還沉浸在之前的白日夢中,以為自己所向披靡,這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調兵北上,武府如何能守?”
江輕舟心中一萬個不樂意,但又不敢明面上抗旨,於是嘆了一口氣,滿是糾結。
武府同知劉達憂心忡忡問道:“大人,天狼軍果真被陛下打敗?這太不可思議了。”
“本官收到兵部寄來的文書,方才知曉這是天狼人的示敵以弱,順、興兩府就是吃了這個虧,如今元氣大傷,只怕凶多吉少。”
江輕舟的話堂內在座的幾位倒吸一口氣。
原來竟有如此內情!
天狼軍騎兵天下無敵,這麼一解釋,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本官早就說過這是無稽之談,切莫聽信,既然太上皇已經放棄奉安,做好咱們的分內之事,避免給天狼軍機會獲得糧草才是正事。”
出聲的正是武府通判孫藝,為自己之前的判斷得意不已。
他掌武府兵馬,即便是知州大人,也無權離開他調動一兵一卒,二者互為牽制。
“那府外的禁軍如何打發?”江輕舟衝孫藝問道。
大有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他的意思。
孫藝嘴角譏諷,一眼便看透了這個怕是的老頭,此時蹬地一下便站了起來:“這有何難,本官去打發了便是,禁軍還能在武府地界上撒野不成!”
江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