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繆逸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繆靈兒從未見過他如此神色,擔憂地走到他身邊:“逸哥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繆逸將手中的信遞給她,繆靈兒看完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楊國忠……他為什麼要害我們?”
“或許,我們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繆逸走到桌邊,拿起毛筆,蘸了蘸墨,在紙上寫下“楊國忠”三個字,然後重重地圈了起來。“他位高權重,又是奸佞之臣,如果他與安祿山勾結……”他沒再說下去,但繆靈兒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像一塊巨石,重重地壓在兩人的心頭。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繆靈兒緊緊握著手中的信,指尖泛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繆逸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既然他們想玩,我們就陪他們玩到底!我們必須趕在他們行動之前,找到確鑿的證據。”
與此同時,在楊國忠的府邸,一場密謀正在進行。昏暗的燈光下,楊國忠和安祿山相對而坐,兩人的臉色都陰沉得可怕。
“唐玄宗已經下令徹查此事,我們必須儘快行動。”楊國忠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焦慮。
“哼,唐玄宗老兒,早就該退位讓賢了!”安祿山粗聲說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我已經在邊境集結了十萬大軍,只等時機一到,便可揮師南下,直取長安!”
“好!”楊國忠興奮地一拍桌子,“只要我們裡應外合,大事可成!”他頓了頓,又陰險地補充道,“至於繆逸……必須除掉!他知道的太多了。”
安祿山陰冷一笑:“放心,我會派人處理掉他。一個毛頭小子,不足為懼。”
接下來的幾天,長安城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城內謠言四起,人心惶惶。繆逸和繆靈兒也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彷彿有一張巨大的網,正悄悄地向他們籠罩而來。
繆逸加緊了調查的步伐,他走訪了城中各個角落,收集各種情報,試圖找到楊國忠和安祿山勾結的證據。然而,他越是深入調查,就越是感到事情的複雜和危險。他發現,楊國忠的勢力遠比他想象的要龐大,幾乎滲透到了長安城的各個角落。
一天晚上,繆逸獨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上。夜色深沉,街道上空無一人。突然,一陣冷風吹過,繆逸感覺到一絲異樣。他猛地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就在他放鬆警惕的一瞬間,幾道黑影從暗處竄出,揮舞著手中的利刃,向他襲來。
繆逸迅速拔出佩劍,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刀光劍影,寒光閃爍。繆逸雖然武藝高強,但寡不敵眾,身上很快就添了幾道傷口。他一邊奮力抵抗,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心中暗道:“這只是開始……”他猛地將一個黑衣人踢飛,然後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躲在暗處的另一撥人,看著這一切,其中一人低聲說道:“撤!”
逃脫追殺的繆逸,捂著手臂上的傷口,躲進一條昏暗的小巷。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青石板路上暈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他咬緊牙關,撕下衣襬簡單包紮傷口,腦海裡不斷閃現著黑衣人狠厲的眼神。這絕不是普通的刺客,他們招式狠辣,配合默契,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而幕後指使者,除了楊國忠和安祿山,還能有誰?
他意識到,自己之前還是低估了對手。楊國忠的勢力,如同盤根錯節的巨樹,深深紮根於這片土地,想要將其連根拔起,談何容易。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與此同時,金碧輝煌的太極宮內,唐玄宗也正襟危坐,眉頭緊鎖。御案上堆積著奏摺,大多是對繆逸的彈劾,指責他結黨營私,擾亂朝綱。這些奏摺,大多出自楊國忠一黨之手,他們利用這次暗殺事件,大肆渲染繆逸的“罪行”,企圖將水攪渾,混淆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