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朗的聲音很冷,非常冰冷。
盛謹言微微一頓,看向了秦卓,“彭彭讓你過去一趟,他打人了。”
肖慎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一病號打誰了?是不是燒糊塗做夢了?”
“你打誰了?”
盛謹言問的時候彭朗沉默片刻,而後他說,“是何梔的男朋友,還是個學生,我估計....學校會為他出頭的....”
三人把各自的女人叫來接替他們打牌。
封子玉愣了,“你們仨轉場,不帶我?”
“一起吧,彭彭那出了點事兒。”
最後,四個人一起走了。
上了牌桌的容琳摸了一把牌,“他們男的真的喜歡搞男人局!”
顧瑄點頭,“我們以後自己玩,不帶他們。”
霍輕語懷孕三個月不到,整個人犯懶,“以後你和時蔓生孩子了,讓他們都在家帶孩子,咱們出去玩。”
容琳覺得這事兒靠譜,“一想到幾個男人在家帶孩子交流育兒經驗,我們在外邊瀟灑,就是很...解氣。”
他們四個除了封子玉喝了酒,其他三個都在備孕,所以喝得起泡無酒精香檳。
許暢和小五就被留下陪她們,而秦卓開車載著他們直奔彭朗家。
一進門,彭朗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他對面的菸缸裡全是菸蒂。
盛謹言突然覺察出問題可能有點嚴重,“彭彭,何梔和她男朋友呢?”
彭朗悶悶地說,“何梔跟著120去醫院了。”
“什麼情況?”肖慎抬眼看了眼二樓的臥室,“這個時間,你打人做什麼?”
彭朗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過了許久他才說——
何梔來照顧她後,因為不放心他晚上再高燒決定住在家裡,而她的男朋友梁巍也住在了家裡。
夜裡,梁巍去了何梔的房間去與她親密,何梔卻說兩人相處時間太短覺得不合適。
梁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強迫何梔,何梔呼救,彭朗就過去把人扔下床,一頓揍。
一頓拳腳招呼下來,梁巍昏過去了。
120將人抬走的時候,何梔怕得要命,“小叔,他要是死了,你怎麼辦?你逃吧!”
彭朗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不可能失去理智打死人,但這事兒一出,梁巍的家長和學校一定會為難何梔,而何梔在學校的名聲說不定會受損。
他說完,秦卓皺了皺眉,“好辦,先下手為強,現在就聯絡何梔,我陪她去報警告梁巍強姦未遂,猥褻何梔。”
秦卓解開了西服外套的扣子,“這樣一來,你打人就是正當防衛。”
彭朗抬眸看向秦卓,“梁巍是她暗戀多年的男生,我不想逼她。”
秦卓和盛謹言處事一直都是雷厲風行,不心慈手軟。
兩人對視一眼,肉眼可見的就是對方的額頭上的青筋蹦了蹦,主要是眉毛挑得太過了。
封子玉上樓看了一圈正轉悠下。
“呃,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何梔應該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喜歡的男生,若是真的受到了侵犯,她不會陪那個梁巍去醫院,她可能會出現驚恐,難過,甚至畏懼男性的情緒...”
他的意思就是——彭朗衝動了,何梔只是面對男友求歡示愛的無所適從,並不是真的想推拒。
聽到這彭朗握緊了拳頭,“隨他們去吧!老秦,我叫你來是讓你兩手準備,要是何梔受到了誹謗,你要起訴造謠者,要是何梔想解除和我爺爺贍養關係,你也幫她做了。”
盛謹言有點恨鐵不成鋼,“這是你高風亮節的時候嗎?”
肖慎氣悶,“你呢?你就不考慮下處於風暴中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