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可一眼望到了一整車的海參,不由發出驚呼。
身旁史萬千以及一眾家丁聽史大可這麼一說後,齊齊地向史大可說的方向望去。
“啪!”(史大可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哎呦,爹,您打我作甚呀?”
史大可委屈巴巴地捂著臉,急忙轉身看向了史萬千吃痛哀嚎著。
才發現史萬千臉都綠了,一腳蹬在了史大可的屁股上又罵道:“敗家子兒,這東萊縣誰家海域能有那麼多參?那賣海參的小子那車海參肯定是從咱家海里偷的!還不快去抓住他?”
史大可這才反應過來情況,急忙吆喝著:“夥計們,快,去給我抓住那個賣海參的!”
這一吆喝不要緊,一下吸引到了正在做交易的華老二等人,三個黑衣人一個斗笠男是齊齊向史大可望去。
“是史家那小子,老闆快走,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夜行衣蒙面打扮的鄧福,不由分說就從腰間掏出了兩柄開刃短斧,右手斧頭不緊不慢在空中拋了又拋,似乎是充滿了不屑。
好熟悉的短斧,華老二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對兒斧頭,但情況緊急來不及多作思考只得對黑衣人領頭的老闆說道:“情況緊急,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那就四百兩如何?”
夜行衣遮面打扮的鄧靈兒更是沒有廢話,立即掏出了四百兩銀票遞給了華老二,隨後衝鄧福喊道:“解決完這些人,就招呼人把東西送到西臺碼頭,記住,切莫害了他們性命!”
做完這一切,丫鬟小扣急忙拉著鄧靈兒離開了。
華老二得了銀票,也沒有猶豫,立馬將斗笠壓得更低,一路小跑抄小路回渤水村去了。
一夜很快過去了,第二天華老二裝作無事發生一般照常來到了醫廬。
可這一天醫廬卻是熱鬧了,史家爺倆,加上五名家丁,全都受了傷掛了彩,劉郎中正在為他們扎針灸敷草藥呢。
從劉郎中的黑眼圈就可以猜得到,他從昨晚一直忙活到了現在。
“呦,這不是史家那夥兒的嗎?怎麼了這是?讓人剁了?”
華老二一進門就開始幸災樂禍,昨晚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看樣子就知道,這幾人昨晚在雄壯魁梧黑衣人的對決中吃了大虧。
看著這史家一個個殘兵敗將,華老二心裡別提多爽,他只內心抱怨,那黑衣人為什麼不將他們剁成肉醬?留的這些敗類浪費那麼多渤水村的新鮮空氣。
華老二得意至極。
氣得史萬千卻是吹鬍子瞪眼。
“哼!華老二,上次糧稅的事算你運氣好!你可千萬不要讓我抓到機會了!”
史大可強忍著皮肉開裂翻卷的疼痛,還衝著華老二放著狠話。
史萬千則是緊咬牙關,氣到發抖,昨晚那三大筐海參,讓他足足損失至少八百兩銀子,此時此刻他肉體上的疼痛遠遠不及他心中痛失財產的痛苦。
“讓你抓住機會?有道理,我是不是現在就該趁你病要你命呀?”說著,華老二抄起了劉郎中苲草的刀子,作勢就想動手。
這一舉動可嚇壞了劉郎中,連忙攔在了他的面前說道:
“二郎,今天你先回去吧,這幾個重病號太嚴重了,無暇顧及治瘟病了。”
華老二怎會不明白劉郎中的苦口婆心,他看著被嚇到直哆嗦的史大可,也懶得再去計較,於是他將刀一扔,便氣沖沖的離去了。
華老二一走,史大可以及劉郎中才鬆了口氣。
屋裡家丁們的情緒也從緊張中得到緩解,可唯有一人看著剛剛的衝突臉上卻沒有一丁點波瀾,反而冷靜的狐疑起來。
那便是史萬千,他從華老二進門的一剎那,就先是一愣隨後就陷入了深思,臉上也久久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