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跟宋大媽打個你死我活。
但她還是有理智的,深吸了幾口氣,把心裡的怒火給壓下來,她又轉過頭輕輕推了一把宋方遠,帶著幾分撒嬌的說道:“方遠哥,你瞧瞧咱媽,我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呢,你瞧瞧她是怎麼跟我說的。”
蕭盼兒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樣子,“明明咱們倆都躺在床上呢,她只說我一個人。”
大白天的,宋方遠和蕭盼兒兩口子在床上躺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沒幹好事兒。
宋方遠剛剛爽完,一扭臉兒看見蕭盼兒這幅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股大男子主義蹭的一下冒上來,他拍了拍蕭盼兒的肩膀,“你彆著急,我來跟她說。”
宋方遠下床,提溜著褲子朝外面喊,“娘,我也在房裡呢,你跟盼兒這麼大聲嚷嚷幹什麼?她幹了一上午的活兒了,就不能歇會兒嗎?!”
“歇歇歇,我還想歇呢,誰來讓我歇會,她本來就是個懶貨,怎麼的?還不讓人說了,不就幹了一上午的活兒嗎!”宋大媽一聽兒子竟然為了蕭盼兒過來吼自己,頓時生出一股悲憤的情緒來,她摔摔打打走進廚房,直接就嚎哭起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了,現在他剛娶了媳婦兒就忘了娘,想當年我懷著你的時候還得出去找樹皮吃呢,那不也一找就是一上午,怎麼沒人來心疼我呢?”
“再說了,蕭盼兒嫁進來這麼長時間肚子裡都沒個動靜,誰知道是不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就這種媳婦兒,我說她兩句還要護著,我的命咋這麼苦啊?虧我還心心念唸的惦記著你們,都是白眼兒狼啊嗚嗚嗚……”
平日裡因為兒子和兒媳婦兒都在鋼廠上班,宋大媽自認為自己家在這院子裡是高人一等的,她走路的時候都昂首挺胸,跟誰說話都挺直了腰板兒,只覺得倍兒有面子。
宋大媽特別要臉,一開始還不想讓人聽見,哭的時候都是小小聲兒的,結果她說到後面越想越悲傷,總覺得兒子被兒媳婦搶走了,於是她大聲的嚎哭起來。
“宋大媽你這是咋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好端端的又哭啥?”
“就是啊宋大媽,咱們整座院子就屬你家最熱鬧,這眼看快要過年,就別在家哭雞尿腚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出了啥事兒呢,大白天的平白無故嚇人。”
宋大媽的哭聲一直傳到了前院兒,過了一會兒,蕭寶珍家的大門忽然開啟,金秀兒從裡頭探出腦袋喊了這麼一句。
緊接著是衚衕裡的小寡婦,她也跟著金秀兒後面吼了一聲。
宋大媽哭的全情投入,壓根兒沒有聽見他們的聲音,倒是宋方遠聽見了。
宋方遠的臉刷的一下黑了,他覺得好丟臉,大過年的他娘竟然在家這樣嚎喪。
宋方遠快速收拾了自己褲子,穿的整整齊齊的出了房門,又大步走進廚房,一進去就看見他娘坐在桌子邊哭。
宋方遠本來想開口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