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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沒問題。”許亭彥答應。
氣氛很不好,雙方都清楚,許亭彥看了看時間,似乎也該走了,揮手招來了服務生,結了賬後站起身,點了點頭就朝門口走去。
“等一等。”鍾言聲喊住了他。
他轉身,還沒來得及問“還有什麼事”臉上就被捱了一拳,他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鍾言聲,聲音卻很冷靜:“你是在為誰主持公道?”
“沒有為誰,我打你是因為看不起你。如你所言,既然當時很痛苦,為什麼要拉另一個人陪你?你太懦弱了,連痛苦都要找女人分擔。”
許亭彥表情僵住,片刻後伸手整理了一下襯衣的領口,和鍾言聲對視,沒有情緒地說:“你打得好,我就是懦弱的人,你現在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我。還記得小時候外公對我們說的話嗎?他說你長大後一定是做正事的人,而我很可能是會耍小聰明,鑽研旁門左道的人。既然你一直扮演好人的角色,那我只能是一直扮演壞人了,我被你揍也順理成章了。”
他說完轉過頭,加快腳步走出咖啡吧,甩門的時候有些使勁。
過佳希來到鍾言聲旁邊,驚訝地說:“我沒看錯吧?你剛才真的大義滅親了?”
“滅不了,只是揍他一拳出氣。”
“你好帥。”
他反問:“難道你喜歡我動手打人的樣子?”
“嗯,感覺是在懲惡揚善。”
“說得那麼誇張,你以為是在演電視劇?我揍他只是因為聽不慣他的那番言論,像是小時候,我們吵架了也會去打對方的腦袋。”
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抬起下巴對他說:“我也討厭他的那番話,越聽越覺得心情糟糕,還好有你在,我現在的情緒穩定了。”
是的,幸好有他在,否則她容易陷入悲傷的情緒,也會懷疑愛情是否真的夾雜很多不單純的因素。
仔細一想,她喜歡的他,骨子裡的一些傳統觀念在別人看來可能很刻板,在她看來很可愛。
她喜歡這樣的他,有一個男人自古以來就有責任感和承擔力,可以給她安全感。
世界在日新月異,偶爾包括人心,但是隻要他不會變,她就不害怕任何變故。
不管許亭彥這個人如何,他在分手上倒遵守了和過佳希的約定,沒有拖泥帶水,很快和何消憂和平分手,徹底退出她的生活。何母知道後哭了一場,不知女兒的將來該怎麼辦,何父倒是硬氣,說怕什麼,我們女兒還年輕,不愁找不到好的。
何消憂出乎意料地平靜,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這樣的情緒反倒讓過佳希很擔心。
唯一慶幸的是經過藥物治療,何消憂顱內的血塊消散,終於可以出院了,這個事實讓大家寬心了不少。
何消憂回家後,過佳希每天都打電話給她,和她說一些開心的事情,希望她能儘快從失戀的陰影中出來。
掛下電話,她繼續對著電腦忙工作。
過佳希最近的工作很忙,連續做了三個採訪,在剪片室待到凌晨,苦中作樂的是看著採訪稿時常會心一笑,這世上各種各樣的人太多了,並不是都和她一樣在鋼筋水泥的叢林裡拼搏,他們各有精彩,像是馴鷹高手、觀鳥者、在海中和虎頭鯊共舞的美女……都是熱愛生活又有才華的年輕人。
她很羨慕他們的生活,不過,她也喜歡自己的生活,能有一份喜歡的工作,還有喜歡的人在身邊,沒什麼可求了。
她默默地笑了,正好手邊有一面小鏡子,拿起來一看,發現自己從沒有笑得這麼傻過。
是不是談戀愛的緣故?最近傻笑的次數有點多。
這天她照例在加班,中間接到鍾言聲的電話,他買了晚餐,開車過來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