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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家裡的事。”何消憂說,“不過呢,他和他表哥的感情一直都很淡,他和我說過,他表哥的價值觀和他差太多,認為重要的事情在他眼裡根本不值錢,明明有機會被一家知名建築事務所高薪聘請卻莫名地放棄了,每年隻身去很遠的地方做工程,一待就是幾個月,灰塵撲面,累得半死,還耽誤自己的終身大事,不知道為了什麼。”
“每個人在意的東西不同,也許在許亭彥看來,錢永遠是
過佳希的生活被施逸的一番話攪渾了,開始心神不寧,她不能判斷這個蓄著鬍子,愛行走和冒險的男人的話是真是假,是真的就太離譜了,至少她從未在鍾言聲那裡得到過他在喜歡她的訊號,是假的話也不可思議,她又不認識他,他沒必要對她惡作劇。
她差點就想打電話給鍾言聲問個清楚,幸好及時剎車,因為怕他會說:“我朋友是開玩笑的,你不用當真。”
退一萬步說,是真的又怎麼樣?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已經拒絕過她一次,當事人都給予她明確的答案了,她何必過於在意其他人的話呢?也許只是施逸誤會罷了。
待她冷靜下來,潛藏在心底的那簇小火苗已經被冷水澆滅了。
不過這一起一落倒讓她看清心底藏著的一些秘密了,她的確還對對他抱有希望,雖然很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回想一下,是不是在秀渡村的那天,看見他安然地站在一片混亂論中,背對著她,展現出木秀於林的感覺,是那一刻嗎?一種自然而然的仰慕和少女時期對他的感覺一樣,像是小溪流一樣從角落裡流淌出來。
她越想越煩,最終決定去剪一個頭發。於是,她趁工作日的午休時間去了一趟髮廊,本來只打算修剪到肩膀的位置,但是髮型設計師強烈建議她剪到耳朵這邊,她想了想也可以,沒有掙扎就同意了,閉上眼睛打盹,睜開眼睛後發現鏡子裡的臉不一樣了,真正應了那句,髮型關乎臉型,她原來的瓜子臉看上去圓潤了一些。
摘下圍布後,她的脖子涼涼的,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耳朵,一半躲在頭髮裡,再抬一抬眼皮,便可以輕易看見垂下來的劉海。
“你現在看起來很甜美。”設計師走過來,伸手撣了撣她的發心,語氣不無炫耀,“當你走進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適合齊耳短髮,果然不出所料。”
“謝謝,我自己也覺得不錯。”
“喜歡的話記得定期來做護理。”設計師低頭看著自己的傑作,嗅了嗅她的頭髮,沉聲說,“寶貝,你真的忍心不辦會員?”
過佳希找了一個藉口逃之夭夭。
她的新發型廣受好評,同事們說她比以前漂亮了兩點五倍,如果再買一件長款的風衣,配一雙文藝範的皮鞋就完美了,結果她又網購了這些,花掉了半個月的工資。
本以為煩惱會隨著三千青絲一同剪短,誰知她還是心煩,尤其是當在電視上看見鍾言聲的時候,更是腦子裡一片混亂。
當時她正在大口地挖冰激凌吃,看到他的剎那怔住,他得了一個傑出建築工程師獎,西裝革履地上臺領獎,還簡單地說了獲獎感言。
她眼睛直直地看著,覺得螢幕裡的他特別有氣質,自帶低調的光芒特效,沉穩地拿著獎盃,簡單地說謝謝,目光完全沒有閃爍,說了幾句後把鏡頭讓給臺下的同行。
這應該是幾天前錄製的,他當時在北方,那現在呢?他回西南地區了嗎?不管怎麼樣,好像都離她很遠,想到這個事實,她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放下了冰激凌的盒子。
他什麼時候回來?她有時候會想,如果他回來了,自己要不要去找他問一下?直接問他施逸的話是真是假好了……如果得到肯定的答覆她該繼續做什麼?他的確是她青春期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