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聞衛尉殺伐果斷,擅行人神共憤事,也不怕天誅之?!”
要說這馮劫也是個厲害的主兒,縱使情不自禁恐懼惡夫,卻依舊不退讓半步。雙眼直視惡夫,身軀挺的筆直,好似那要慷慨就義的勇士。
“喲呵?”
“硬骨頭?”
惡夫與嬴政對視一眼,而後微微頷首,“你真不怕死?”
“怕死?別人不知道,我馮劫不怕你。”馮劫面露鄙夷之色,冷聲呵斥道:“為臣子,惡夫將軍當得上是無愧君臣。”
“但是,在下還是要奉勸一句,莫要擅造殺孽,聽不聽由你。”
惡夫搖頭失笑,“我名惡夫,光聽這名字就知道我有多惡了吧!”
馮劫不屑一笑,對於惡夫的強詞奪理十分不屑。
“所謂的因果迴圈是不夠惡,惡到一定程度,就算是鬼神見了我也需盡低眉時,你說這報應還會有嗎?”惡夫笑的十分陰寒,隨著他的話,凌冽的殺氣開始瀰漫。
馮劫氣的是面紅耳赤,這丫的不就是在抬槓嗎?
他甩了甩袍袖,實在懶得繼續搭理惡夫,僅說了一句:惡夫將軍若想殺我就來吧,不要耽誤了我為大王辦事。
而後便直直看向嬴政,問道:“大王,您召臣來,是有何事吩咐?”
嬴政看了看馮劫,又瞧了瞧惡夫,憋笑道:“馮劫,方才惡夫提議更改農桑賦稅,寡人認為此事可行。”
“就是這主事之人...思來想去,寡人覺著你很合適。”
馮家聞言一愣,下意識看了眼正在挖鼻孔的惡夫,旋即怒斥道:“大王,農桑之事乃國本,豈可擅動。”
“臣承認衛尉這蠻武夫是有兩把刷子,但是農桑事豈可輕言,昔年商鞅變法,我秦國農桑鼎盛數番,何故又要在變?”
對於他的態度嬴政沒有任何意外,早已料到了他的態度,從他這不難看出整個朝堂所有官員的看法。
“你先不要急躁,聽聽此事再說。我記得你先前也做過幾天太倉令,對這方面應該也算熟稔。”
說著,嬴政朝李八兩打了個眼色。
李八兩連忙來到馮劫身邊,將方才惡夫所言攤丁入畝之事全盤告知。
良久後。
馮劫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遲疑的目光落在了惡夫身上。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做過一段時日太倉令的他,稍加思索就被此計震驚到無以加復。
“此計,經天緯地,若可成,百姓大福。”
“不過其內難度....”
馮劫看著惡夫,一臉絕望道:“真是你這粗獷武夫想出來的?老夫不信....”
“老東西,信不信都是小爺想出來的,你有本事你來啊?”惡夫抓住機會奚落,為的就是調教他。
馮劫無言以對,陷入了深深的遲疑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