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略帶憤怒的呵斥聲從馮劫口中吐出,只見他一臉憤憤之色,“太尉如今乃是我秦國柱臣,你怎可還在大業未成之時懈怠?”
“種種計策皆由你所提,事到如今你說甩手交於他人?”
馮劫的憤怒不無道理,就算想歇息也不能挑這個關鍵時刻,最起碼將基礎打好在歇也行啊!
“太尉,馮劫說的沒錯....”
“還真是,太尉這話一說,我心裡還真是沒底。”
就連老將桓齮都如此說,顯然是在不知不覺間將惡夫給當成了主心骨。
惡夫苦笑嘆了口氣,“我若事事親力親為,還要你們做什麼?乾脆就由我和大王兩人理政就是?”
“就算我能親力親為,可個人精力終究有限,累點無所謂,可若是耽誤了家國大事呢?”
說到這裡,他掃了眼楊端和和幾位不是很熟悉的年輕將領,“如今我已是太尉之職,還不讓出點機會給弟兄們?”
“難不成.....”惡夫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玩味道:“眾位真準備讓我王袍加身?”
眾人聞言一愣,繼而紛紛大笑起來。
真講究起來,現在的惡夫還真是位極人臣,屬秦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再進一步,不是加王就是造反。
也正是因為心中坦蕩,他沒有絲毫不避諱,甚至他就算是當嬴政面來說,嬴政也只會當成笑話。
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自立為王,以他在軍中的威望,少說也能有兩三成計程車卒願意跟著他。
在加上將韓魏兩國土地合二為一,成強勁勢力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休要胡言,反正我是決然不會同意你休息的。”馮劫冷哼一聲,那眼神猶如餓狼一般,死死地盯著惡夫,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若膽敢歇息,我定然要日日彈劾你,如附骨之疽般纏著你,讓你永無寧日。”
惡夫聞聽此言,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也並未急於回話,而是自顧自地起身來到窗前,如同餓虎撲食一般,一把將窗戶推開。
望著那烏雲如墨般翻滾的天空,以及那如牛毛般淅淅瀝瀝的小雨,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這天氣猶如被陰霾籠罩的囚籠,一直沒有放晴的跡象,這雨究竟要下到何時才肯罷休?”
老天爺彷彿是聽到了他的話語,特意要給他一個回應似的,他的話音還未消散,那烏雲翻滾的天空就如同一面被撕裂的鏡子,泛起耀眼的白光。
“轟隆!”
驚雷炸響。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如同一顆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面,讓人心頭一陣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