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朝著蔡邕再次拱手道:“蔡公,今日叨擾許久,我等也該告辭了。”
關羽、張飛也起身抱拳行禮。
劉彥在旁附和:“蔡公,待到來日定下大婚具體日期,我等再來。”
蔡邕笑著點頭:“好,一路小心。”
劉彥告別蔡邕後,便與劉備、關羽、張飛一同返回,各回各家。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回味著今日與蔡邕相聚之景象。
“大人,學宮令鄭老先生前來拜見。”劉彥剛踏入大門,還未來得及坐下歇息,就有僕人匆匆來報。
劉彥心中一驚,鄭玄年老,尋常從不過問政事。他可謂一生一心都投在教書育人的事業之上。自從劉辯登基以後,稷下學宮隨之建成。老鄭玄勇挑大樑,擔任學宮令一職。
如今整個臨淄城中,能驚動他老人家來找劉彥,恐怕不出意外,必然是學宮的事務。
鄭玄乃天下儒宗,比盧植更要來得權威,是實打實的德高望重之人。劉彥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整理衣冠,疾步朝著正堂走去。
尚未等劉彥到正堂,劉彥便看到鄭玄正端坐在堂中。鄭玄雖已年老,但依舊透著一股儒雅之氣,眼神深邃而睿智。他的白髮和鬍鬚梳理得一絲不苟,身著素色長袍,更顯其超凡脫俗。
劉彥趕忙加快腳步,踏入正堂,滿臉恭敬地朝著鄭玄行禮道:“鄭公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人言達者為師,老夫可當不起德然如此大禮啊。”鄭玄見狀起身,他的臉上,似有審視的笑容。
“鄭公折煞晚輩了。”劉彥聞言無奈一笑,“鄭公與晚輩恩師盧公乃同門師兄弟,曾與大哥劉玄德有求學問道之情,便是晚輩之師。晚輩如今雖非儒生,當年求學時也深讀聖人經義。禮,實不可廢。”
“鄭公先請入座。”劉彥一邊招呼鄭玄入座,一邊呼喚下人前來敬茶。
“鄭公素來不問政事,自學宮建成之後,只管學宮諸般事務。今日來……不知鄭公有何貴幹?”
“德然果聰慧人也。”鄭玄聞言一笑,“我今日前來,確有一事與你相商。”劉彥心中忐忑,不知鄭玄所為何事,卻也趕忙應道:“鄭公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鄭玄輕抿了一口茶,緩緩放下茶杯,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德然你也知曉,如今這稷下學宮,乃是為我大漢培育英才之重地,四方學子云集。這學宮,最初是德然你著手籌辦,先是為陛下請旨,後又專門來請老夫。”
“老夫也知,汝剛剛出徵而回,正當休整。然今有一棘手之事,亟待解決。否則,老夫絕不會來打攪你。”
劉彥微微皺眉,身體前傾。
“學宮之中的書籍,已然跟不上學子們的使用了。”鄭玄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憂慮。
“鄭公……這是何意?”劉彥聞言,一時間竟然沒聽明白,“天下人誰不知曉,鄭公、文舉兄、蔡公以及我師盧公四人,藏書千萬,可謂包羅永珍,難道還有跟不上使用的?”
“哎呀!”鄭玄見劉彥一時間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急得老頭連話語都變得急切起來。
“如德然所說,文舉、子幹、伯喈以及老夫,藏書確實不少。然而我四人之藏,勝在種類繁多。學宮之中大多學子,所需者皆各家經典,如五經者。”
“此等經典數量不足。諸多學子為了研讀經典,往往需排隊等候借閱,耗時間耗廢不少,很是耽擱學業。”
鄭玄眉頭緊皺,眼中滿是焦慮,他看著劉彥說道:“德然啊,如此難事,實非三言兩語能道盡。學宮之中,欲學經典為國出力者比比皆是,可書籍卻少得可憐。”
“如今學子要學經典,一者背誦,二者以竹簡、絹帛抄錄。”鄭玄起身踱步,“然而此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