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一看杜安饒這反應,便知道事成了。
似笑非笑的調侃道:“怎麼跟你姑姑似的一驚一乍,讓你爸去幫你換一雙。”
杜父迅速起身往廚房跑,生怕耽誤一秒鐘便錯過重要內容,扼腕抱憾。
好在廚房距離他們這並不遠,杜父才剛拿好東西往回走就聽到小女兒內心的土撥鼠尖叫。
【決巖?堂姑的丈夫叫決巖?他不會還好死不死正好姓崔吧!】
這話可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釣了起來,這人可不是就姓崔嗎?所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說呀!
【要真是他的話,那這男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全集中到了崔決巖身上,崔決巖唬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臉:“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怎麼都這麼盯著我看?”
“咳咳,沒什麼,別光吃菜,也喝點湯。這湯是用上好的老山參慢火燉了好幾個小時熬出來的,補氣又補身,你們多喝點。”
杜母一聽丈夫這麼說,也忙給杜蓮霜打了一碗,這會好好補補,一會才扛得住打擊。
看懂了嫂子意思的杜蓮霜:“……”我可謝謝你耶!
不過杜安饒對崔決巖的這個評價確實勾起了所有人的胃口,畢竟在這之前的十來年裡,還真從未有人將這幾個字與崔決巖聯絡在一起。
尤其是聽杜安饒剛剛的語氣,這個“衣冠禽獸”顯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存在任何善意調侃。
所以,這人究竟是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才得到這麼個評價?
崔決巖的事說起來其實很老套,窮苦地方飛出來的鳳凰男遇上都市白富美,對其一見傾心,努力追求,最後靠著入贅富豪家實現階級跨越。
卻又在功成名就之後將這段不擇手段往上爬的經歷視做內心恥辱,連帶著自己千方百計求來的白富美妻子也被扭曲成了恥辱見證者與加害者。
【愛錢的時候覺得人家有個性,有顏值,哪怕有點大小姐脾氣也甘之如飴,畢竟人家本來就是真·大小姐。錢到手了就變成狗眼看人低,拿錢羞辱自己,一點不把自己當人看了。】
【這真是正的反的都讓你說了!說白了不就是吃絕戶要人家錢還不想付出代價,連別人家的東西都要人捧著跪著送給自己,不然就在心裡記恨。有本事別靠女方家的一點錢財人脈,自己闖出一片天,推拒掉他口中所謂的嗟來之食。這樣既要又要,既這又那,可不就是又當又立,yue~】
杜家眾人神情微妙,杜蓮霜更是呼吸一滯。
她怎麼也想不到多年來對自己照顧有加,百依百順的丈夫心裡竟是這麼想她跟她爸的!
【崔決巖這人的渣不只是對堂姑跟兩個弟弟妹妹,對他另外一個妻子也沒好到哪去。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對方嚴格說來還是他的幫兇,只能說尊重祝福,你們倆鎖死吧,別來禍害我家人。】
聽到杜安饒稱呼他們為家人,杜蓮霜母子三人俱是一愣,心情都有些微妙。
只是這會他們還是更在意杜安饒口中另一個妻子的身份,杜蓮霜自問跟崔決巖朝夕相處十數年,對他身邊來來往往的女人基本都有印象。
可直到現在她依舊猜不到這個早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搭上崔決巖,還跟對方有了孩子的嫌疑人是誰。
【說起來也不怪堂姑燈下黑,這男人的另一個妻子就是他名義上的親姐姐,崔冬梅。】
“什麼?”杜蓮霜嚇得一失手打翻了手邊的參湯,其他人更是驚訝的瞪大雙眼,只是在杜蓮霜這一舉動的掩飾下反倒不怎麼突兀。
崔決巖同樣被妻子這一突如其來的過激反應嚇到,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幫她清理桌面,還不忘關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