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杜蓮霜等人好不容易擱下的心因為這個轉折瞬間又提了起來。
殷白露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杜安饒等人解釋,索性帶著幾人去了廖玉謙所在的病房。
剛一走進病房,幾人便都愣住了。
廖玉謙的病房比杜蓮霜的那間要大許多,因為是雙人病房,這會里面躺著的除了廖玉謙外,還有另外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這位是……”杜蓮霜雖與殷白露相熟,可廖玉謙身邊的人,她還真未必都認得。
“這是鄒衡,玉謙公司的部門經理,也是他的好兄弟。玉謙跟他的關係,就跟你和我的關係一樣。”
殷白露這一類比,杜蓮霜就懂了。
再一回想這人的名字,可不就是那個因為妹妹死因遷怒廖玉謙的……小人?
杜蓮霜面上的神情僵住了,看了眼廖玉謙,又看了眼鄒衡,好一會兒才道:“那他們這是……”
一提起這個,殷白露也止不住後怕:“今天一早,玉謙去往城南實地考察,到了地方發現那邊有條路施工,把通道堵了。繞去別的地方得耽誤老長時間,就想著乾脆步行過去,沒成想剛一下車就被人圍住了。”
杜蓮霜聽到這,心也跟著提起來了:“然後呢?”
“那些人來者不善,本以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考察,玉謙帶的人不多,跟司機加一塊才五個人,哪裡是那些亡命之徒的對手,更不要說他們還帶了……槍。”
“槍?!”杜蓮霜的聲音瞬間拔高。
不怪她失態,要知道他們這可是禁這玩意兒的,這些找廖玉謙麻煩的人究竟什麼來頭,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杜安饒的眼中卻掠過一絲瞭然,怨不得廖玉謙陰溝裡翻船,他的這些仇家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那他們這又是……怎麼獲救的?”
殷白露看向鄒衡,神色複雜。
廖玉謙倒是很高興,躺在床上笑道:“多虧了阿衡,他早年打過拳擊比賽,會點拳腳功夫,圍著我們的人雖然多,卻還是被他拖了一點時間,那附近的人聽到動靜發覺不對報了警,警察很快過來,這才把他們嚇跑。”
廖玉謙摸了摸自己扭傷的腳,繼續道:“也是因為阿衡我才能勉強撿回這條命,那些人一聽有人來了也著急,就衝我開了一槍。阿衡當時就站在我身邊,趕忙推了我一把,自己卻沒法完全避開。結果就是我沒事,他反而傷了肩膀”
杜蓮霜等人聽到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廖玉謙全身上下,除了那被裹得跟饅頭似的腳,竟是半點沒受傷。
反觀鄒衡,額頭嘴角盡是淤青,連手都吊了起來,隱隱還能瞧見繃帶邊緣滲出的血色,整個人看著確實比廖玉謙慘多了。
然而這個自杜安饒等人進門起便一直微低著頭,不吭一聲的男人,卻在廖玉謙安撫的握住殷白露的手,表示他們都應該謝謝他時,突然開了口。
鄒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低沉,隱隱透著股壓抑感:“不用謝我,這事原本就是我招惹來的。只是我沒想到他們的耳目那麼靈通,一知道我想反悔,立馬找了別的人,還把計劃提前,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原來,那天杜安饒跟廖玉謙夫妻倆聊過後,殷白露回去後便火急火燎的把鄒衡約到家裡來,跟廖玉謙一起將五年前鄒珊的事和他說了個明白。
鄒衡聽完人都傻了,他抖著手拿起那張小小的孕檢單,看著上面顯示的妹妹的名字,以及胎兒兩個多月的b超照片,如遭雷擊。
這些資料是廖玉謙事後在鄒珊房間內找那份競標書的時候無意間翻到的,除此之外,還有鄒珊去鄒衡房間內偷競標書的監控。
這些東西廖玉謙為了不讓鄒衡知道真相,事後都讓人刪除了備份,只是這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