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長沉睡時間之久,已無法用這世間任何一個時間尺度去衡量,當時的皇城人也壓根沒意識到他的醒來將帶來何種變化。”
“首先是皇城之境中霸著長老一職的玖長老無端地‘亡故了’。”
“據說是被囚禁在九層咫塔中,活亦如死。”
“隨之,新皇繼位……關於這位的新皇的身份眾說紛紜,有猜他或為尊長所扶持的傀儡。”
“從之後演繹情況看,尊長他……並不對計謀、權力熱衷。”
“皇城之境離我們那兒還很遙遠,斬黑行動爆發前,我們那兒最先被禍及。”
“彼時的我,還在蒼茫之野亂竄,尚未意識到滅頂之災的來臨。”
“我們的‘國度’目眼中所及,盡是蒼白之色,幸而我們早就習以為常。”
“時間線再拉長一些,我們的‘國度’離消亡越來越近。”
“我見寧無闕之際,便是‘打算’出來遊歷,尋找新的‘落腳點。’”
“他大約見慣了不速之客,並未對我有多加干預。”
“而我亦很好地遵循著塵世之境的法則。”
“我與他交集一多,便是多了一份瞭解。”
“那人……叫做塗葉,在我與寧無闕相熟之後,方聽他說起塗葉的來歷。”
“她是皇城之境的叛亂的一員,為躲避懲罰藏匿在塵世之境。”
“寧無闕不參與皇城人的紛爭,他只關乎塵世之境的執行,即便後來他結識了尊長,亦未吐露那人的行蹤。”
“寧無闕沒料到,叛亂者的心一直不安分,他們的目標從始至終只有皇城之境。”
“新皇未將叛亂者趕盡殺絕,或許是與生俱來的同族情誼,任由他們四處躥逃。”
“呵,說是逃竄卻並無追殺者,只是心裡作祟,以為皇城人時刻盯著他們。”
“塗葉就是在這種情境之下,選擇來到塵世之境。”
“初時,她躲藏得很好,時日一長,本性暴露,便將那些心有不甘透過代理人傳達而出。”
“我在齊國遇見過她,彼時斬黑行動結束已久,尊長隕落,她與一眾‘叛逃者’一樣,雖對皇城之境不滿,卻時刻關注著動向。”
“那場斬黑行動……”玉冥默嘆出口氣,那麼多年過去,他仍舊記憶猶新。
“那場斬黑行動,亦可稱為天地浩劫,雙方死傷均可以用慘重定性。”
“黑暗之君與尊長同時……拼了個形神俱碎的地步。”
“唯一支撐皇城人不亂的,只有尊長不生不滅的傳說。”
“依稀,有點希望在前面。”
“塗葉卻感受到了枷鎖解除後的愉悅,因尊長的存在,是她們這些‘叛逃者’的噩夢,她們深怕他有一日記起她們來,伺機報復。”
“塗葉在塵世之境默默潛伏,據我所知,她用自己的‘善念’對事情做出決斷,因於她的‘善念’的不完善,我暫定形容它是愚蠢、固執且自以為是。”
“塵世之境的執行有自己的方法,何況連寧無闕都避之不及,未敢輕易插足。”
“塗葉一遍一遍遊歷在自己的‘善念’故事裡,企圖用自己的方法改變事態的發展,日久年深,寧無闕終有所覺,第一次,出言警告她。”
“可那一次,正在勁頭上的塗葉不為所動,彼時的她尚未見識到塵世之境主掌者的厲害。”
“寧無闕並不時時刻刻盯著她的所作所為,待他第二次察覺到後,便不再對她客氣。”
“所以,出動了神罰之劍?”顏慎序問道,看來,他對塵世之境的執行規則有所耳聞。
玉冥笑了笑,沒想到連這麼隱秘之事他都知曉。
“神罰之劍一出,本可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