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聲音輕哼,對他們的到來漠不關心,他在奉鄴城久遠,還能過著青燈古佛的生活,全憑他的無慾與無念。
這是首次,有高手不要命地踏進他的領域。
即便是與實力不俗的寧無闕一同而來,他亦不放在眼窩裡。
說來寧無闕已被他的小魔方困到了另一時空中,短時內,回不來咯。
“先說說你來此的目的。”國師居高臨下,散漫的說道。
蕭定恆在腦海中搜羅了一遍能對上號的人名,確實找不出與之相符者。
這倒是奇怪了。
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他雖可沒見過,卻總該聽過吧。
想不通的事,只好置於一旁。
蕭定恆本意是追查黑暗之氣,沒料到牽扯上了紅樓舊事,來了寒華殿後,又覺得黑暗之氣有些不同。
可這一切該怎麼說呢。
想了想,還是先禮後兵。
“我來自澤州。”
蕭定恆剛一出口便被他打斷:“澤州?”
他似乎有所耳聞:“澤州的仗打完了?”
一念間,他便猜中他的身份。
可以說,雖他居於這寒華殿,從未邁腳走出半步,但當年澤州的事,是被他按下的。
當時還是主帥為孟閬的孟軍發動了惡劣的攻襲,不斷蠶食周邊,無數道摺子快馬加鞭遞來,被他一一棄之不理。
他的放任政策一實行便將近二十幾年,民間怨聲載道不說,在西昌地區,在澤州官場亦寒了人心。
而他之所以如此,乃是預見到了未來的大勢,那是一個角力點,是黑與白,日與月的爭輝,那個角力點他自認為選得十分精妙。
戰況與結果如何,他毫不在意。
即便戰事結束的蹊蹺,他已做了該做的事。
“說來你們該感謝我,沒有朝廷兵馬插足,你們間的較量才顯得更加的純粹,不是嗎。”
呃,這歪理……
蕭定恆懶得此刻與他爭辯了。
便也不哼聲。
國師又道:“我居在這奉鄴城多年,為何會想起來看我?你們可不像閒得沒事之徒……”
他既然清楚了他們的身份,就無需再作隱瞞:“追查黑暗之氣而來。”
國師眸子微亮,問:“你莫不是搞錯了?查到我寒華殿來。”
“它有多惹人厭嫌,你不會不知,在寒華殿中,斷是沒有的。”
他雖生氣卻亦有些心虛,懷疑這寒華殿被木板釘久了,黑暗之氣乘機而生也不是不可能,鬼知道這座皇宮中有過多少孤魂怨鬼。
可若等閒事物,以他的本事絕不會察覺不到。
如此一思索,面色便有些凝重起來。
“說起來,曾經發生的一樁舊事或許有些關聯。”
“可是與紅樓有牽扯?”既然他肯開口,蕭定恆便也願給臺階。
“那一陣子,我有些虛弱。”
“正巧是滄瀾年間。”
國師緩慢地說道著,順便憑空橫來兩把椅子,一青一白,與蕭定恆對坐起來。
“璨慶帝從西域帶回來一個女子,世人只道我把持朝政,是嘉善帝身子骨不行,他的幾個兒子,在我眼裡都不成氣候。”
“璨慶帝年輕時肆意妄為,如雄鷹嚮往蒼穹,關在奉鄴城不但拘束了他,更扼殺了他的野性與生命。”
“我從沒見過哪個皇子如他這般,玩脫了的。”
“西域小國海蒼國有一年征戰,本與大熙帝國無關,不知怎地,他躲過一路隨護的侍衛,自己去了西域。”
“這還是後來知曉的,只因他消失了整整三年!”
“這三年來,他生死未知,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