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東芝昏睡後的,南騫經過暗中走訪得知,殷馨小姐便是曾經引起大半個韶城動盪,失而復得的殷府小姐。
十多年前,南東芝尚且還是南東城裡年幼的大小姐,對韶城殷府發生的情況,還是被調往山吉鎮任命後聽說的。
南慧稟述詳情:“據說得了夢魘之症,總沒有情由地頭疼,殷老爺近些年來沒少尋訪名醫,均得不到根治。”
呃?這是何種怪病,南東芝一頭霧水。
午睡清醒後,她的面容依舊虛白無氣色,不宜費神煩惱,南慧勸道:“大小姐再眯一會,殷小姐的病情有殷老爺在,定會沒事的。”
南家護衛隊的人只會治療跌打損傷,正兒八經的病症還得專門的大夫。
南東芝輕輕應聲,道:“我會先調養好自己,馨兒的情況……看樣子急也沒用。”
走遍七國也束手無策,只能再尋其他辦法了。
她望向了屋外,黑寂而無聲,她的眉頭微皺,一種不好的預感加倍襲來,看來上次遇襲,僅是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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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霖便是恢復了久違的清醒,那好像一場夢,夢裡她無法做自己,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可她又確確實實能夠耳聞到,能夠悉數地感受到。
幸好,這一切,都過去了。
她瞧見了守候他的菅陵,起先一驚,繼而又無比心疼,說道:“我病了很久,夢見你來看我,菅陵……那些是夢,是嗎。”
曾經冷漠如霜的花霖,此刻心底有了柔軟,她甚至想,是不是自己的存在禁錮了他,自己的愛終究給他造成了困擾,從而……害了他?
她以前以為只要自己默默地愛,在不在一起並不會對他造成影響。
這一番回過頭再看,竟不知是對是錯。
菅陵大人從鋪著青葉錦花布的桌子旁挪腳走去,告知她道:“並不是夢,我為我以前的決策感到抱歉。”
菅陵大人眼眸低垂,看不見是憂是慮,但花霖仍能從他的語氣中辨別出來,這大約是他諸多無奈後的選擇。
花霖搖搖頭,怎麼也不願相信:“菅陵……我不希望你因我有任何的改變。”
“我遵從你,愛慕你,沒有任何的附加,不期許任何的回報。”
“如果你因我而改變……只會增加我的內疚。”
菅陵幽海一深,說道:“也非是因為你,時局在變,我的決策也會跟著調整,現下對我來說,就是最合適的選擇。”
“花霖,”他低沉的聲音並未改變自己的決定,“你相信我,我不會輕易改變志向。”
那……
那他到底還是有所改變了,不是麼。
花霖不再啟口,她為自己心中的矛盾的想法感到難安。
“好……暫時,我暫時信你。”花霖沒再追問下去。
菅陵又說道:“莊爾小姐與阿飄姑娘來探視過你,說你已無大礙,花霖,這些日,你受苦了。”
花霖不知該怎樣面對菅陵的感謝,她甚至是有愧的,問道:“花城呢,孟軍……”
她的記憶尚且停留在雙方交戰時。
“孟軍已退兵,花城重新恢復和平。”菅陵言簡意賅。
花霖聽了也不作他想,待她身體完全康復,那些事再打聽也不遲。
“你、你何事回去?”她低著頭不敢流露過多的不捨,她與菅陵有太多的時空阻斷,今次她受傷,雖他說放下責任,可總要交接一些事吧。
她以為他會將她獨自留在這,誰料他說道:“待你好後,我們一起回去。”
“嗯?”花霖不敢相信地望著,問:“你真的……真的要將我帶在身邊嗎?我……”
“我出身並不好,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