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恆聽罷,瞥了一眼趙子郡,心裡有些納悶,睢原軒老闆與他素無交集,只在曉月樓滿月宴上見過,逸和坊的開業他們也沒打算邀請人來參加,她因何而來?
趙子郡傳來一個篤定的眼神,蕭掌櫃意會道:“將人請進來。”
趁著這個當口,趙子郡簡單的說道:“蕭掌櫃怕是不知道,內子採月……在睢原軒做活。”
原是這回事情。
蕭定恆心下了然,朝他點點頭。
睢原軒老闆娘一人從外來山吉鎮,是少見的商場鐵娘子,雖然睢原軒在這山吉鎮是滄海一粟般存在,但她結識的世家貴族不少,都有商業上的聯絡。
“蕭掌櫃!恭喜開業!”隋原滿是笑容地進來賀,隨手奉上了禮金與禮品。
“隋老闆,謝過。”蕭定恆說完,趙子郡主動雙手接過。
隋原說道:“蕭掌櫃定是覺得奇怪我為何會來。”
趙子郡見狀說道:“隋老闆要不……裡面請?果品茶水都備好了。”
隋原來的突然,蕭定恆來不及細看逸和坊的景象,便說道:“隋老闆裡面請。”
“蕭掌櫃請。”
無名較為識趣,自行去逸和坊逛了。
隋原環視逸和坊的內堂布置,一貫笑而不語是她的習慣,哪怕見到再吃驚的事,也是如此。
內堂小而溫暖,能看出主人以實用為主,不講奢華排面。
蕭掌櫃對睢原軒知之甚少,趙子郡平日裡話亦不多,三人相對而坐後,氣氛便冷了下來。
“對了,採月呢,我沒看到她人。”隋原打破沉靜,問向趙子郡。
趙子郡道:“她本是跟我一道出來,臨了想起來忘記拿東西,又折回去了,這會看時間也是快要到了吧。”
“我正納悶,你們逸和坊開業怎麼不見她人。睢原軒那兒離不了人,姜乾得在店裡。”隋原試圖解釋他為何孤身一人前來。
“聽說……蕭掌櫃以後打算是將逸和坊交給子郡打理?”她的妝容一直很靚麗,儘管比趙子郡大上幾歲,看起來倒也年輕。
“是如此打算。”蕭定恆先前看著他們拉家常,知道帶了層親戚關係,倒也不說什麼。
“我信任子郡的能力與為人,何況湖山春與逸和坊離的遠,若要經常來回跑,也顧不過來。”
隋原見他說的如此誠懇,便對他的好感又增加幾分,說道:“原是如此。”
“蕭掌櫃我在曉月樓滿月宴上見過,那會與莊爾小姐……”她欠聲笑著,“若日後好事將近,能否討一杯喜酒喝?我也蠻喜歡湊熱鬧。”
蕭定恆對道:“自然。若有那一日。”
吉時尚未來臨,但忙碌不曾遞減,裡裡外外均需要趙子郡去定奪,由是他提前離座,去忙去了。
隋原見屋內不曾有外人,直言不諱的說道:“聽採月講……你們可是要對抗晟月堂?”
隋原真不是外人,蕭掌櫃心想,不然秦採月是不會將這等涉嫌身家性命之事說與她聽的。
既然她如此信任她,而這事也已被透露,所以他只得大方應道:“現在還沒實力,不過是有這個想法。”
隋原淡定的喝起了茶水,外頭熱鬧的氛圍絲毫沒影響兩人為數不多的話語,她想了想,說道:“要對抗晟月堂可不大容易,晟少爺又容易記恨,尋常人躲著還來不及,蕭掌櫃因何往他身上撞?”
蕭定恆見屋外無人進來打攪,想是一切安然,便也放下心來與她閒談,對道:“是有一些原因不得不這麼做。”
這涉及私密,他自不會主動去透露。
隋原身為睢原軒老闆,自然明悟很多道理,對方不方面透露之事,她亦不會追問,說道:“既已做好打算,我就不多勸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