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闕拐彎抹角的嘲諷話在官越聽來是刺耳的,這會卻不是與他對嘴仗的時刻。
官越回他道:“既說了是法則,便是不可更改。”
寧無闕低眼在自己的瓊玉杯中,嘴角的弧度一扯,跳過了與他的直接對話,問向蕭定恆道:“如今黑暗之氣增長日漸興盛,你可有何高見?”
蕭定恆本著置身事外的方針,說道:“眼下花城之戰尚未打完,這局勢……不更讓人焦急一些嗎?”他的言下之意,有關黑暗之氣只能稍後打算了。
“你是有後手?”見寧無闕的漠然超乎尋常,蕭定恆暗想他大約還有後手。
從懸空的黑幕可見,花城的抵抗越來越弱,誰都能看得出來,撐不了多時。
蕭定恆的耐心慢慢在耗盡,花城絕不能如此輕易就被佔領,這關乎了太多人的利益,不搏一搏,倒真顯得軟弱無用了。
“再等等。”寧無闕依舊淡定,可從他似若無意的話中,倒也能品出一些答案來。
幕布顯示,花霖被懸吊在城樓屋脊下,那麼顯眼的位置隨時可被孟軍萬劍穿心,而守城的花城軍……
竟個個熟視無睹!
花哲城主就離花霖五尺遠,他眸子冷輝地朝看在前,他的鎧甲,那樣金貴逼人。
花城軍空洞洞的眼珠子好似沒靈魂的鬼魅,這場面,看得人冷汗連連。
不知何時,城樓上出現一名年輕女子,她的現身,將花哲從模糊中拉回一絲清醒。
“你們綁花霖做什麼!”
來者正是阿飄,阿飄被設計拖住了步伐,好不容易掙脫開,便不見了花霖,在她找尋一圈無果後,才在城樓上發現了她。
這該死的!
花哲是真的瘋了。
不,應該說這花城軍個個都瘋了。
雖她內心無比不解,可理智告訴她,這八成是孟軍乾的好事,這陰險狡詐的孟軍!
官越與蕭掌櫃不在,不然破除這些術術,分分鐘的事。
花哲頭也不回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奇就奇怪在,在他眼裡,城樓上沒有花霖的影子,他看不見!
這個花哲……
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阿飄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阿飄控制著自己想要了結他性命的衝動,那麼輕易就被利用、控制,要他這個城主有何用!
阿飄說道:“你們花城軍都中了術術,看不見花霖已被綁在城樓上,若孟軍有人射偏,花霖性命難保,面對敵人的伎倆,你們花城軍毫無招架之力,如此這般,還抵抗做什麼?”
阿飄滿腔怒火,在她親眼見這花城軍的形勢後,越發有了意見,唉,根本不是孟軍的對手!
花哲陷入沉思,他或許也察覺出了最近自己的反常,總是無緣無故的睡著,醒來雖大多在城主府內,卻總覺得怪異。
“請問阿飄姑娘可有解決之法?花城軍……願拼死一搏。”花哲的心中早已篤定,自己願同花城生死與共。
阿飄張大了眼眸,她思來想去,這花城軍的情況極為不樂觀,孟閬率領的大部尚未攻來,城下的這些僅僅只是高葉的而已……
唉,真叫人難辦。
打仗她可不會,至於其它嘛……
阿飄的眼珠子飛快打轉,她鄙視起了花哲,這城主據說有實戰經驗,怎麼……啥都不會!
“花哲城主,”阿飄癟癟嘴,苦口婆心地同他道,“既然花城軍中了術術,當務之急就要解除術術的控制,哪怕花霖也得要術術解除才能救她。”
“術術?”花哲對此聽聞過的模樣。
術術是古老之術,術士的存在也是人盡皆知,只不過被冠以旁門左道之名,花哲深以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