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越未理阿飄的調侃,辰雲開,倒是一個好名字,只是未正式見過面。
官越對蕭定恆說道:“花城,或許等不到他來了。”
阿飄見狀忙問道:“花城軍的情況樂觀不?花哲城主他……”
他是怎麼個情況?看他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哎,阿飄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明明她只想找花霖而已。
“我們靜觀其變。”蕭定恆這話說到阿飄心坎裡了,這紛擾之事,豈是他們能管得過來的?
阿飄聽聞後心寬了不少,說:“真可以一旁靜悄悄的觀戰?”
“這是舊日恩怨,該要有所了斷。”蕭定恆說。
“是嗎。”阿飄顯然想通了一些事,“不管怎麼說,我們少摻和,是吧,官越!”阿飄眉飛色舞地暗示向他。
不待官越回答,蕭定恆補上來道:“最終還是要看局勢發展如何。”
“好吧!”阿飄心中已有了數,她並不喜歡殺人,可情況到了非常之時,她也只能出手了。
花哲早已離開了城主府,朝花城軍軍營而去。
三人在城主府似乎沒待下去的必要,阿飄便問道:“那我們接下去做什麼,找南里長嗎?”
蕭定恆瞅了眼一言不發的官越,道:“你有何高見。”
官越心思似在別處,好半天方回過神來道:“先回津良鎮與南里長她們匯合。”
“好。”蕭定恆不反對。
三人就此往津良鎮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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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黑夜,滾滾的濃霧。
天璇街區,莊爾側頭低垂,聞見腳後的動響。
“是你——”莊爾見到此人有些意外,說道:“我原本奇怪,南宮家族的人怎出現在了山吉鎮。”
南宮斐豪聲笑道:“商人最注重利益,莊爾小姐經營著不小的產業,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客人已下好賭注,只等前方戰火的結果,不如莊爾小姐也來猜一猜——”
“澤州這次是否有能力抵禦孟軍的侵犯。”
“賭注?”莊爾眸間暗晦,呵斥道:“你們偷偷支援了孟軍?”
“是打算瓜分澤州?”
南宮斐不以為意,說:“莊爾小姐聰慧,一點就通。”
“豈是瓜分澤州,這大熙帝國越亂越好,不是嗎。”
莊爾抿嘴沉吟,半晌說道:“這次除了南國與齊國摻和了進來,還有誰?”
“哈哈!”南宮斐誇讚著:“你明知,我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我們這次,沒有親自下場,這對澤州來說,已是最大的友善,你們的國君若聽到動靜,及時安撫雙方,乃為良策,可惜——”
“命勢如此,大熙帝國有今日這番光景,不難說沒有他的責任。”
莊爾心知他說的沒錯,並不反駁,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他們……
莊爾在黑夜中能見到他清楚的輪廓,她說:“你來,僅是告訴我這個?”
南宮斐雙手一恭,說:“借莊爾小姐吉福,家父讓我問你,何時去我們翠柳山莊一趟,翠柳山莊的楓葉去年開的豔瀲,明年應是也不會差,他老人家好久沒見你了……”
哼。
莊爾說:“這兒事多,以你們推波助瀾的勁頭,澤州的戰火豈會那麼快平息?”
“翠柳山莊,我怎還有機會看呢。”
“哦,那可就遺憾了。”南宮斐自然不是真心感到遺憾,甚至,他對這一切都不關心,他所關心的只有利益。
誰能為南宮世家帶來利益,他就向誰靠攏,這是世家生存的法則。
可他還是說了一個忌諱的話題,他問道:“聽說他回來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