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尋明的包廂裡走出來的齊天感覺輕鬆了許多,這次他主動來替戴福焱辦事雖說開始很不順利,但是現在看來也算得上是好事多磨了。
整理整理了心情的齊天敲開了劉雙全的包廂門,劉雙全就是齊天高興的招呼著他坐下,又是安排人泡茶倒水又是詢問齊天想吃些什麼,總之就是一個字:熱情。
“雙全兄幾年不見,你老了啊。”齊天看著劉雙全兩鬢生出的白髮感慨道。
“讓齊兄見笑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和孫子給家裡惹了那麼大的麻煩,劉家差點就因此覆滅,如果不是老爺子當年找一個老前輩算了一卦,現在你都應該在我的墳頭上給我敬酒了。”劉雙全苦笑道。
“劉家是大家族,沒那麼容易倒的。說一句不中聽的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雙全兄你想多了。”齊天安慰道。
“原本以為劉雲那小子在江南洲通港離你那裡近,沒事他回去多找你,沒想到啊。孽障就是孽障,放著你這麼好的先生不去請教,專在外面找那些學術不精的東西,最後才有這樣的下場啊。”劉雙全也是一陣感慨,“對了,齊兄今日怎麼在這裡?是看上什麼了嗎?我幫你拿下。”劉雙全一拍胸脯說道。
“我知道你在這裡特意過來看看你啊。”齊天也笑著回應著。
“那就好,那就好。齊兄只要不是替戴福焱來做說客就好說。”劉雙全看了一眼齊天后繼續說道“齊兄,你不會真是戴福焱叫來的說客吧。”
“雙全兄,你這就錯了。我你是知道的,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誰能驅使我去做呢?大不了一死而已,這次前來是我想替戴福焱過來說和說和的。”齊天沒有看著劉雙全,而是把玩著一旁的茶杯。
啪~劉雙全一掌把兩人之間的茶几給拍碎了,他大罵道“齊天,你們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當年你遊學龍城,我也不計報酬的資助與你,這麼多年以來,你受我劉家恩惠不多,但是是你清高不要,而不是我劉雙全小氣。你今日卻來替那戴福焱說和,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講一個合理的理由,這張門你也別出了。”
樓上的動靜有點大,樓下的拍賣都被中斷了一會,好在玉袖聰慧稍微說了幾句又把拍賣會帶入了正常的節奏。
“雙全兄說道戴福焱就這麼大的火氣,難道真的就是因為他導致了劉雲的伏法嗎?”齊天一臉正氣的看向劉雙全,在氣勢上絲毫不弱。
“難道你認為還有其他的原因嗎?齊天我勸你好好說,不然你今天不死也要脫層皮。”劉雙全冷臉看向齊天說道。
“我年少遊學龍城,想來資助我的家族不說很多,但是也絕不缺你劉家這一戶。我為什麼會接受你劉家的資助?雙全兄,你還記得當年你跟我說的話嗎?你說讀書人就應該以天下蒼生為重,只有真的做到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才是一個真正的合格的讀書人。當時我就視你為知己,也是你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初心,為天地立心,為民生立命,為往聖繼學,為萬世開太平。”齊天有些激動的說道,劉雙全沒有打斷齊天於是齊天繼續說道“我當時就在想,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世家公子?你一定是一個仗劍行義事,快馬揚國威的我輩楷模。可是後來,你都做了什麼?老爺子因為一個卦象就要驅逐劉雲,你作為劉雲的父親竟然只知道順從;之後你劉家的確也風生水起,但是哪一件事是堂堂正正的;所以的所作所為都是隻為了你劉家的私利。所以我才拒絕你的資助。後來,你來找我,讓我多多照看劉雲,我也做了。只是劉雲性格奸猾不走正道,我與他也漸行漸遠,劉雲的奸猾是怎麼來的,是被逼的。一個從小沒有父親關愛的孩子為了生存,再為了更好的活著選擇了一條最快的捷徑。子不教父之過,你有內疚過嗎?”齊天有些淚目的看向劉雙全,此時的劉雙全也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