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前輩您啊,晚輩戴福焱見過前輩。”戴福焱一聽這老道士是鍾離安又是一躬。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去你住的地方說話。”老道士鍾離安說道。
戴福焱連忙起身領著這位大神來到了自己住的酒店。
“你這住的地方還不錯,但是你也住不了幾天了。之德師侄跟你說了大概的情況了吧。”鍾離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前輩您也是龍虎山的啊,輩分還比天師要高。”戴福焱驚訝道。
“你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是上一任天師的師弟,上上任天師的入室弟子。怎麼你作為塗山的女婿張之德那個小混蛋沒和你說過我?難道她也沒提起過我?”鍾離安疑惑的問道。
“大神前輩,我年紀輕,你們老一輩的事我怎麼會知道?”戴福焱表面平靜的回覆,心裡卻在想:快說快說,我等著聽八卦啊。
“你小子是想聽故事吧,我發現但凡和龍虎山還有塗山有點淵源的人都特喜歡打聽我和塗山媚這點事啊。”鍾離安無奈的搖了搖頭。
和媚長老有事,實錘了和媚長老有事,這是個驚天大瓜啊。戴福焱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努力保持臉上不露出半點情緒。
鍾離安憋著眼看著戴福焱,“別憋著,你再憋著我就不說了。”
聽到這話戴福焱立馬變成狗臉迎了上去嬉皮笑臉的說,“前輩您說,您說。要喝茶嘛?我給你您去泡茶。”
戴福焱泡了一杯茶遞給了鍾離安,鍾離安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憶起來。
那天是個大晴天,鍾離安奉命下山歷練。當時世道很亂,各個地方都在打仗。鍾離安看到世間如同煉獄一般心生憤懣,原來以為修煉是為了拯救蒼生,但是他發現縱然有一身修為在槍炮面前也不了幾個人。於是鍾離安決定從軍,因為有修為在身很快就得到了當時涼州一位軍閥的賞識被提拔成了軍閥的副官。
成為了軍閥的副官後在別人眼裡他鐘離安算是出人頭地了,進入上流社會了。但是鍾離安越接近那個所謂的上流社會就越發現當權者的貪婪、昏庸和無能。他們為了一己私利不顧成千上萬人的生計甚至是性命,國家的土地和財富在他們手裡變成了爭奪權利的籌碼,在他們眼裡只有自己的利益沒有民族的存亡和民眾的利益。
在這群人身上看不到希望的鐘離安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開,因為戰亂回不去龍虎山,鍾離安就只能去最近的一處叫做藍山的地方避世。
這藍山也是神奇,雖然看上去不高,但是少有人煙,當地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都不願意上山。可就是這麼一座山鍾離安在山腰處發現了一處小院子,院子裡種著蔬菜養著雞鴨,從山頂上流下來的小溪從院子前經過,一個水車在水流的帶動下不急不緩的把水引到了院子裡的水缸裡,水缸的水滿了後順著用竹子做成的管道繞著菜地一圈又流回了小溪。小溪在院子前彙整合了一個小水潭然後流向山下,小水潭裡有一朵蓮花在隨著水波上下飄動。
鍾離安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了一樣走進院子,溫馨,這是鍾離安的第一感覺。
“你誰啊,在我家院子裡幹嘛?”一位身材出挑面容姣好的女子對著鍾離安喊道。
鍾離安轉頭看向女子,這一看眼睛就離不開了,女子一身碧綠色的旗袍,一頭烏黑的頭髮彆著一根墨綠色的玉簪,雖然手裡還提著一個菜籃子但絲毫掩蓋不住她看高貴的氣質。
“你,你穿旗袍幹活嗎?”鍾離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句話,但是這句話把女子逗笑了。
“我叫鍾離安,想來藍山避世,沒想到已經有人了。”鍾離安反應過來後補充道。
“藍山這麼大,你換個地方自己搭個住所唄。”女子說完就走進了屋子。鍾離安醒了醒神走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