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太太走進了那間存放著盆盆罐罐的房間,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捏出了一隻蠍子和兩條蜈蚣,還有一塊骨頭。
周元青微微皺眉,這塊骨頭顯然不是牛骨或者是其他牲畜的骨頭,而是成年人的脛骨,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從哪裡搞來的。
老太太似乎是猜到了周元青心中所想,淡淡道,“這是我丈夫的脛骨,當年我們結婚時許下了彼此相愛一生的誓言,我便給他下了桃花蠱。後來他出軌了,便蠱發身亡了,我將他埋了,不過留下了這根脛骨。”
聞言周元青嘴角抽搐,心裡直呼瘋子,不過轉念一想,不管是蠱師還是降頭師基本上都是一群瘋子,少有正常人。
這就是一群老六,得罪了他們,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太太瞥了一眼一旁的何夢,忽然說道,“小姑娘,想學桃花蠱嗎?我可以教給你,以後只要你的丈夫背叛了你,就會遭受萬蟲撕咬之痛,生不如死。”
何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是目光瞥了一眼周元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周元青只覺後背發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而這時老太太來到了法壇前面,神色認真尊敬的上了三炷香,微閉著眼睛嘀咕著什麼,好幾分鐘後,她方才睜開了渾濁的眼睛,淡淡道,“把人抬過來吧,扶著坐起。”
楊樹和楊明趕緊將人給抬了過來,並且坐在了蒲團之上。
老太太從供桌下抽出一根拇指粗細的香,在一碗黑色的液體中攪了攪,然後在楊樹女朋友的兩個眼皮上點了兩個黑點
緊接著又在兩邊的臉頰上分別畫了個蜈蚣和蠍子,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猙獰。
這還不算完,老太太又拿出了個紅布,將楊樹女朋友的眼睛給矇住了,問道,“這女娃叫什麼名字,生辰八字多少?”
楊樹趕緊回答道,“她叫喬雪,我只知道她是九一年十二月凌晨出生的,具體的生辰八字我不懂,也不清楚。”
周元青不由感嘆,能將女朋友的生日記得如此清晰,不得不說楊樹還是很愛喬雪的,只是所愛非人罷了。
老太太點點頭,有了陽曆生日,生辰八字很好計算,她拿出了一本泛黃的年曆,又掐指算了算,便得出了喬雪的生辰八字。
然後拿出硃砂筆,在一個布娃娃身上寫下了喬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自此,一切準備就緒。
老太太開始瞭解降,她跪坐在法壇前,手裡握著那根脛骨,嘴裡唸叨著不知名的咒語,而手中的脛骨則是一下一下的砸在火盆裡,發出沉悶的‘怦怦’聲。
與此同時楊樹的女朋友則是像受傷的野獸般狂叫,而眼睛裡,鼻孔裡,耳朵裡都開始往外冒黑褐色的液體。
而那個布娃娃則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同樣流出黑褐色的液體。
周元青目不轉晴的看著,他看出了些許名堂,所謂的解降就是將喬雪身上的月經降和情降的傷害轉移到布娃娃身上。
這時喬雪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力氣大的嚇人,楊明楊樹兩人聯手方才摁得住她,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掙扎越來越小,似乎在逐漸安靜下來。
楊樹悄悄鬆了口氣,看來聯合降要解開了。
但周元青卻沒有樂觀,之前老太太可是說了,解降的過程中下降頭的降頭師可是會感應到的,對方肯定會作出反抗。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就在距離此地千里之外的泰國某處房間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身穿西服,英俊挺拔,另一個人是個穿著黑袍的老者,老者臉上都是膿瘡,有隻眼睛還是瞎的,頭髮禿的厲害,整個人比鬼還要醜。
年輕人抽著煙問黑袍老者,“大師降頭已經下了好幾天了,喬雪應該要死了吧。”
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