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
就在三天的晚上,蛇妖蛻皮了,因為銀環虎蟒血脈陽氣太重,她需要選河陰之處蛻皮。
蛻了之後,他們把蛇蛻帶走了,也做了一些善後的處理。
但對於那些對氣味敏感,或者靈覺出眾的高手,這善後的方法並非萬無一失。
很顯然。
白玉璣這個蠱修中的天才,就對氣味很敏感。
只是她感覺後背有些發寒,李潤月名義上被禁足,卻能把資訊蒐集得這麼詳細,給扈煥夫妻安排住所不說,就連他們會在河邊蛻皮都能算出來。
所以……
自己真要把秦延瑛引過去麼?
若自己這麼做了,秦延瑛必有牢獄之災,被秦牧野發現之後,他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可如果不做,童男童女和孕婦已經在扈煥的府邸了。
若秦延瑛不去,這些可憐人必死。
想要同時保住秦延瑛和那些可憐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刻掉頭通知陳燧,以他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只要能攔住秦延瑛就不會有問題。
可那樣的話,這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自己如何能對得起南詔遺民。
一縷若有似無的甜腥味鑽入鼻腔。
白玉璣心亂如麻。
“玉璣?”
“啊?”
“你站那幹什麼?咋魂不守舍的?”
“姑姑,我……”
白玉璣語塞,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誰料這時。
秦延瑛陡然色變,飛快朝跳下河堤,朝河床跑去。
眾禁軍見狀,也飛快跟了過去。
只見秦延瑛捻起一撮土,放在鼻尖嗅了嗅,聲音頓時變得淒厲了起來:“大妖血脈,猰貐後裔!”
白玉璣:“???”
百夫長勃然色變:“教頭,扈煥報備的不是十天之後才到麼?怎麼提前了?”
秦延瑛罵了一句:“這畜生的老婆懷了,蛇妖懷孕最喜歡吃童男童女!哥幾個,給我找!”
說罷。
立刻示意百人小隊散開,分成十個小隊渡河而去。
白玉璣驚了一下:“姑姑,這你都能聞到?是不是弄錯了?”
秦延瑛面色陰沉:“我見過猰貐,揍過扈煥,直覺不會錯的!玉璣,這不在我們權責之內,但人命關天,我們先去救人,你立刻去找陳燧!”
“姑姑,你別……”
“快去!”
秦延瑛跳上靈犀龍駒,直接踏空而去。
白玉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