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多,秦大福和秦業閒不住,要常去地裡看著,間苗、鋤草,他們不捨得僱人就自己天天忙活。許二妮也跟著去,看到這麼多地,她心裡也歡喜。
秀芹二月十九出嫁,結果三月底就懷孕了,如今在家養胎不能回孃家。柳氏帶著秀瑤幾個讓秀嫻趕驢車去看了一回。她們一致覺得老白家對秀芹非常好,白尋安對秀芹照顧得無微不至,柳氏也就放了心,住了一天就又趕緊回來。
柳氏如今要教剩下幾個女兒的女紅,秀容的廚藝不用說,針黹也過得去,就是再點撥一下。秀瑤雖然小,可耳濡目染,加上聰明,又自己知道要什麼,所以就算女紅不是非常出色,卻也能過得去,不會讓人挑出理來。再說,她還小,有時間。
柳氏如今專心對付秀嫻,可秀嫻就不一樣了。她不喜歡做飯,更不會拿針捏線,她只想往外跑,家裡圈不住她。柳氏很是頭疼,結果和秀嫻耗了幾天,她反而累得病了。
閨女媳婦的一頓伺候,好不容易好點了,柳氏又喊秀嫻,“二嫚兒,你過來。”
秀嫻磨磨蹭蹭地過來,“娘,你又不舒服,要不要去找郎中?”
柳氏喘了口氣,撫著心口道:“你彆氣我比什麼都強。”她擤了擤鼻涕,這熱傷風真是受不了,“我看看你做的那雙襪子?”
秀嫻嘿嘿一笑,抓了抓頭髮,“娘,你,你明天再看中不。”
柳氏氣道:“你都說了幾個明天了,拿過來給我看。”
秀嫻只嘿嘿笑,就是不動,柳氏氣了,蹭得坐起來,下了炕就抓起風箱旁邊的笤帚疙瘩來,比劃了一下,“拿不拿。”
秀嫻嘟著嘴,“不拿。”
柳氏左手拉著她的胳膊,右手就開始抽她,一邊抽一邊直喘氣,“你拿不拿。”
秀嫻不吱聲了,還咯咯地笑,“娘,哎呀,娘,別打了,別打了,怪癢癢的!”
柳氏一聽更氣了,這個死丫頭,她抻著自己不捨得打她,她倒是會氣人,發狠打了兩下。秀嫻被打疼了,叫了一聲,柳氏就停了,“拿過來。”
秀嫻立刻道:“不疼,娘你別生氣,我知道你為我好,你要是生氣就多打幾下消消氣。”說著就把臀部靠過來,讓柳氏打。
柳氏哪裡還下得去手,氣得把笤帚疙瘩一扔,直喘粗氣,又拿帕子擤鼻涕,“不拿也行,明天晚上你要是還沒做好,你就別吃飯,不對,你就別回來了。”
秀嫻趕緊扶著她,“娘,你打得我也不疼,不如我自己打給你出出氣,省得把你累著了。”她把柳氏扶上炕,“娘,你趕緊歇歇,這熱傷風更難受呢。”
柳氏不肯躺,“我沒事,就是被你氣的。”
秀瑤從外面進來,道:“娘,小羊兒回來了。”
柳氏和秀嫻喜道:“他怎麼回來了?”
秦揚從外面跑進來,哈哈笑道:“娘,我跟先生爭取的,要求一個月休息一天。姐姐說了要勞逸結合,要是整天只讀書不鍛鍊身體,考試那幾天都堅持不下來。”說著就往炕上撲,要跟孃親近一下。
柳氏趕緊攔住他,“別上來,娘病了,別把病氣過給你。”
秀嫻道:“娘,才不會呢,要是能過病氣,你給我吧,我替你生病。”
柳氏氣得又要打她,秀嫻就笑呵呵地出去了,“我得鋤草呢。”
秦揚看柳氏病了,流鼻涕,就喊道:“娘,冷傷風,熱傷風,不冷不熱浪傷風,你這個是熱的。沒事的,很快就好。”說著又管秀瑤要他拿回來的字帖給柳氏看,柳氏雖然不識字,看他寫的也是端端正正的,很喜歡,笑道:“我瞧著,倒像是比你二哥寫的還好看呢。”
秦揚笑道:“我二哥手硬,練起來比我難呢。”
柳氏又頭疼秀嫻,就對秀瑤道:“丫頭,你想個辦法,幫我